蘇晚晚讓衍哥兒今天先不去上學,又讓他換上了一身新衣裳。 “娘親帶你去見個人。” 衍哥兒心情非常沉重。 “娘親要帶我見誰?” “去見蕭伯伯,你還記得蕭伯伯嗎?”蘇晚晚盡量讓語調輕快。 “你小時候,他總是抱你,比娘親抱你還多,你還尿了他一身。” 衍哥兒臉色凝重地搖頭。 他不記得。 他能記得的最遠事,是在錢家,爹爹陪他雕木頭,讓他喊爹爹。 他不肯喊。 記憶里,找不到蕭伯伯。 蘇晚晚頓了頓。 蹲下身子,看著衍哥兒的眼睛,很真誠地說: “蕭伯伯,是娘親和衍哥兒的救命恩人,連硯哥兒都是他帶回來的。” “你要好好感謝蕭伯伯,知道嗎?” 衍哥兒印象里只有那個全身裹滿繃帶的可怕病人,娘親為他哭得歇斯底里。 父親臉色超級難看,把他的手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