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眉,“既然陛下靠不住,殿下便得考慮其他的地方,讓陛下不得不選中你。” “什么?”盛芫皓抬起眸。 那人唇角勾了勾:“西南兵權,韓家那老東西也掌控太久了……” * 國公府抄家流放這日,萬里無云。 崔氏和祁非蕊在牢中這幾日,身上早已沒了國公府夫人貴女的姿態。 頭上沒有貴重首飾,身上的衣裙也磋磨的皺皺巴巴。 崔氏好幾次在牢中發病,但沒有藥、沒有大夫,她這身體竟又硬朗起來,幾次三番地撐過去。 祁國公失魂落魄。 昨日繁華成空,好好的京城貴人當著,一朝變故,便成了流放罪臣。 西南苦寒之地啊? 好幾千里,這一路上該怎么走過去?能走過去嗎? 祁書羨聽著母親的哭嚎、祁非蕊的小聲抽泣、父親的嘆氣,始終沉默。 他甚至連句安慰振作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說? 要不是因為自己帶回盛央、娶了盛央,這一切都不該有的…… 無邊的悔恨、連累家族的愧疚,讓他只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