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個不夠，毛春還要繼續，許道連忙攔下。

“不必如此，我不收你做弟子，但力所能及的幫助我還是愿意給的，丹爐本就是閑置的，一品靈藥只要你不一次拿的太多，其實也沒事，反正不是我的。”

許道驀然想起了自己，自己在洋和縣時，若非被葛老收為弟子，否則一開始那段時期，還是較為艱難的。

再者，若非有老師在背后支撐，只怕他現在也不會到府城來。

人要學會知恩，并不是說你天賦好，別人就一定要收你為弟子的，不還有黃極看他天賦好，想要他的命嗎？

所以，毛春想學煉藥之術，他雖不會將其收為弟子，悉心教導，但給予一些惠而不費的方便，他是愿意的。

正如他所言，那座最小的丹爐，他從未用過，一品靈藥其實也是從尚醫局獲得，又不是他自己掏錢。

以他現在的煉藥師品級，每個月浪費的低階藥材只要不是太夸張，上面根本不會過問。規矩是規矩，規則是規則。

“哪怕這些對大人來說，不算什么，可也不是誰都愿意給的！”毛春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她這話倒是沒錯，煉藥堂中，煉藥師有七八位，但愿意指點一個丹仆煉藥之道的，除了許道還真不多。

王老算一個，老師算一個，然后便是許道了。至于其他人，別看他們對許道那般隨和親切，但那只是因為許道的本事，只是因為許道的能力。

不過，王老他們和許道一樣，指點一下煉藥之術可以，但弟子卻不會亂收，天賦不到，緣分不到，他們是不會輕易收人入門墻的。

雖然許道也不是很明白什么叫緣分，他還問過老師這個問題，老師的回答是：其實沒那么復雜，看得順眼就行，人品沒有問題，那就算有緣！

坐在車轅上的毛夏也聽到了車內發生的事情，聽到許道不僅愿意將丹爐借給姐姐，還讓姐姐以大人的名義申領一部分一品藥材。

他知道，這可是大恩！

雖然許道突然施恩，而且還是這種大恩，讓他有些心慌，這位大人莫不是看上姐姐了？

但隨后他又暗自搖頭，怎么可能呢？他姐長得又不好看，兩人平日里就是他嫌他姐丑，他姐嫌他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