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已經(jīng)隱隱泛起了魚肚白。

      依維柯冷藏車也開到了國道上面。

      到了這個地方,關(guān)山岳基本上是追不上來了。

      但我心中卻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我哥還能指望誰?

      父親早就不認他當(dāng)兒子了,就算認,父親也只不過是個打零工的,怎么可能幫得了他?

      我?

      可笑我還信心滿滿的以為我哥什么事都能擺平,然后一年后回來找我,兄弟團聚。

      在這種情況下,我哥只能獨自一人去面對屬于自己的那場死劫。

      沒有人幫他。

      我沒來由的心中一疼,然后又轉(zhuǎn)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白胡子老頭一腳踩下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我忍不住朝前面栽去,還好有安全帶綁著,不然鐵定撞擋風(fēng)玻璃上。

      我還沒來得及發(fā)怒,就聽白胡子老頭冷冷的說:“下車!”

      我驚訝的說:“什么?”

      白胡子老頭不耐煩的說:“別嘰嘰歪歪!我要去滇南幫他,帶著你這么個軟蛋,不合適!”

      我怒火上升:“那是我哥!是一母同胞的親哥!”

      “我也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