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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 不值得

          季煜垣跟桑旎說的是11點。

          但其實她一直等到十二點多,這才終于等到了他的電話。

          “沐沐睡了吧?”

          “嗯,睡著了?!?br/>
          桑旎拿著手機去了客廳陽臺,回答。

          “抱歉,本來剛才十點多要給你打電話的,但突然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就一直忙到了現在。”

          “沒事兒,我也還沒睡?!鄙l缓芸旎卮稹?br/>
          季煜垣嗯了一聲。

          然后,他們之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過于沉默的狀態(tài)讓他們彼此都察覺到了不對,季煜垣也很快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桑旎倒是很快回答,再問他,“你……最近還是很忙嗎?”

          “嗯,差不多吧,主要是一些股東退股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現在公司還沒正式破產,他們一下子退股的話會造成更直接的影響,所以我……”

          季煜垣的話說著,聲音突然停住了。

          然后,他笑了笑,“你看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正常的流程而已?!?br/>
          “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桑旎又突然問他。

          季煜垣不說話了。

          桑旎原本還想問的,但季煜垣卻又問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這次,他的聲音中卻是帶了幾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