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婚夜,顧景琛履行了丈夫的職責(zé),卻心不在焉。
白月光,總不小心把東西落在我家。
我問一句,顧景琛就斥我小題大做,疑神疑鬼。
直到醫(yī)生告訴我:恭喜,你懷孕六周了。
1、
這場世紀(jì)婚禮,奢華得晃蘇婉寧眼里的愛戀,純粹得像水晶。
顧景琛當(dāng)眾許諾,溫柔體貼,蘇婉寧徹底淪陷。
林雅柔也來了,藏在微笑下的,是對顧景琛的占有欲。
蘇婉寧捕捉到了,但她選擇視而不見。
為了這場婚禮,蘇婉寧愛得卑微又執(zhí)著。
蘇家滿意這樁聯(lián)姻,顧家,尤其是顧母,態(tài)度卻很微妙。
顧景琛娶她,并非完全自愿。
顧景琛看著蘇婉寧,內(nèi)心復(fù)雜。
有認(rèn)可,有觸動,也有煩躁和不確定。
蘇婉寧光彩照人,艷壓群芳,林雅柔笑容僵硬。
婚禮后,顧景琛接了個神秘電話,神色突變。
工作。他含糊其辭。
新婚夜,顧景琛履行了義務(wù),蘇婉寧卻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第二天,地毯上,一枚不屬于她的耳環(huán),是誰的
2、
那枚女式耳環(huán)躺在蘇婉寧掌心,冰涼。
她鼓起勇氣,遞到顧景琛面前。
他瞥了一眼,眉頭立刻擰緊。
助理落下的,我會處理。
語氣里的不耐煩像針一樣扎人。
蘇婉寧臉色唰地白了,眼圈也紅了。
顧景琛看著她,心頭莫名地刺了一下。
他語氣放緩了些:不是什么大事,別胡思亂想。
可那點溫度轉(zhuǎn)瞬即逝。
為了緩和,蘇婉寧精心做了午餐送到顧景琛公司。
電梯門一開,卻撞見了林雅柔。
她一身素雅長裙,料子卻看得出價值不菲。
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柔弱微笑。
嫂子。她輕輕喊道。
林雅柔拿起手機(jī)看時間,屏幕恰好亮起。
是她和顧景琛依偎在一起的舊照,青春逼人。
哎呀,這張照片忘了換了。
她吐了吐舌頭,一臉無辜。
我和景琛認(rèn)識好多年了,他最了解我。
蘇婉寧指尖微微收緊,臉上卻維持著完美的微笑。
是嗎景琛倒是很少跟我提起你。
她目光掃過林雅柔看似無害的臉。
這時顧景琛從辦公室出來。
他對林雅柔的態(tài)度熟稔又自然。
林雅柔腳下不小心一崴,顧景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轉(zhuǎn)頭看向蘇婉寧時,那份熟稔立刻變成了客氣和疏離。
蘇婉寧打開保溫飯盒,精致的菜肴香氣四溢。
旁邊的秘書和助理忍不住真心贊嘆:夫人手藝真好!
林雅柔手里那杯所謂的愛心咖啡瞬間顯得單薄廉價。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零點一秒。
林雅柔又柔柔開口:景琛胃不好,以前還陪我吃那么辣的東西,真難為他了。
上次聚會,也是他幫我擋了好幾杯酒呢。
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著過往的親密和特殊。
蘇婉寧端著微笑,但眼神已經(jīng)冷了。
顧景琛察覺到了,立刻皺眉打斷林雅柔的話,卻是對著蘇婉寧:雅柔身體不好,我照顧她是應(yīng)該的。
你別這么小心眼。
那維護(hù)的姿態(tài),像一把冰錐刺進(jìn)蘇婉寧心里。
她的心,涼了半截。
林雅柔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走了。
她起身時,一條絲巾不小心從包里滑落,掉在沙發(fā)角落。
那絲巾的圖案元素,和顧景琛常戴的一款袖扣驚人地相似。
蘇婉寧的目光定在那條絲巾上。
她再抬眼看向顧景琛,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煩躁和刻意回避。
那一刻,蘇婉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場婚姻,根本不是她以為的樣子。
3、
那條眼熟的絲巾,被蘇婉寧攥在手心。
她不過是想問個明白,顧景琛卻連敷衍都懶得。
林雅柔落下的,項目合作而已。
你就不能安分點非要疑神疑鬼!
他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心頭莫名煩躁,又有點說不清的刺痛。
但這感覺轉(zhuǎn)瞬即逝。
林雅柔的電話恰好在這時打了進(jìn)來,聲音帶著哭腔。
景琛哥,我是不是惹嫂子不高興了都怪我……
我以后會注意,盡量不打擾你們的……
顧景琛的眉頭擰得死緊,心里的天平瞬間偏向了那個受害者。
他覺得蘇婉寧果然小題大做,連他多年的朋友都容不下。
顧家老宅的家庭聚餐,氣氛詭異。
顧母拉著林雅柔的手噓寒問暖,句句不離她的善良懂事。
顧景琛更是殷勤備至,給她夾菜,提醒她吃藥,眼里只有那個柔弱的女人。
蘇婉寧像個透明人,被晾在一邊。
顧母轉(zhuǎn)頭,意有所指地敲打她:婉寧啊,做妻子的要大度,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話音剛落,林雅柔手一抖,一碗熱湯精準(zhǔn)地潑在了蘇婉寧的限量款禮服裙擺上。
哎呀!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顧景琛卻猛地站起,緊張地查看林雅柔的手:燙到?jīng)]有
蘇婉寧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隨即深吸口氣,平靜得嚇人。
我去處理一下。
她起身離席,背影挺直,沒有一絲狼狽。
洗手間鏡子里,映出她被污漬毀掉的裙子,和一雙冰冷刺骨的眼。
她仔仔細(xì)細(xì)補(bǔ)好妝,重新走回餐廳時,依舊是那個儀態(tài)萬方的顧家少夫人。
面對林雅柔再次的道歉,她只淡淡說了句:沒關(guān)系。
那眼神,卻讓林雅柔心頭猛地一寒。
回程的車?yán)?死一般的寂靜。
顧景琛終于打破沉默,聲音冷得像冰。
離雅柔遠(yuǎn)一點,收起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她心思單純,不像你。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蘇婉寧的心臟。
空曠冰冷的臥室里,她看著鏡中裙擺的污漬和自己憔悴的臉,第一次覺得這婚姻像個笑話。
就在這時,手機(jī)嗡嗡震動。
屏幕亮起,一條匿名彩信跳了出來。
昏暗的光線下,照片模糊不清,但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分明是顧景琛和林雅柔。
4、
照片模糊,角度刁鉆,可那曖昧的依偎姿態(tài)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惡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是誰發(fā)的目的是什么
她捏緊手機(jī),指節(jié)泛白,一步步走向書房里的顧景琛。
顫抖的聲音幾乎碎裂在空氣里:顧景琛,這是怎么回事
顧景琛接過手機(jī),瞳孔驟縮,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震驚。
但這震驚迅速被林雅柔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取代,怒火轟然炸開。
他猛地攥住蘇婉寧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是你干的!
他厲聲質(zhì)問,眼神兇狠得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蘇婉寧,你就這么容不下她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恰在此時,顧景琛的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起,尖銳刺耳。
是林雅柔。
電話那頭傳來她驚恐的哭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帶著無助的顫抖。
景琛……我收到了……收到了威脅短信……還有一樣的照片……
是不是……是不是嫂子她……嗚嗚……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這通電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顧景琛眼中的最后一絲猶豫徹底消失,只剩下對蘇婉寧的鄙夷和厭惡。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他怒吼著,失控地一把將蘇婉寧狠狠推開。
蘇婉寧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在冰冷的墻壁上,手腕火辣辣地疼。
但這點疼,遠(yuǎn)不及心口那瞬間被撕裂的劇痛。
她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那個她曾深愛過的顧景琛,此刻陌生的可怕。
所有的愛意,在這一刻,盡數(shù)化為冰冷的灰燼。
解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他根本不信。
顧景琛胸膛劇烈起伏,殘存的那點對她的愧疚和動容,此刻被對林雅柔的保護(hù)欲徹底吞噬。
他認(rèn)定了,蘇婉寧的愛就是偏執(zhí),就是惡毒,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出乎意料的,蘇婉寧沒有哭鬧,臉上甚至不見淚痕。
她只是異常平靜地站直身體,冷冷地看著他。
照片右下角的水漬反光,拍攝角度像是從門縫……
她的聲音清晰冷靜,帶著一種絕望的理智。
顧景琛根本沒聽進(jìn)去,只覺得她在狡辯,更加煩躁。
但站在不遠(yuǎn)處的管家,眼神卻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沒過多久,消息傳來,林雅柔在自己的公寓受驚過度,暈倒了。
醫(yī)院診斷是心悸,需要靜養(yǎng)。
顧景琛立刻趕去醫(yī)院,衣不解帶地守著,媒體聞風(fēng)而動,拍下他深情的一面。
而顧家別墅里,他的妻子蘇婉寧,像個被遺忘的影子,無人問津。
顧景琛派人去查匿名短信的來源。
結(jié)果很快出來,所有證據(jù)都巧妙地指向了蘇婉寧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yuǎn)房親戚。
罪名,似乎就這么被釘死了。
幾天后,顧景琛終于從醫(yī)院回來。
他帶著一身尚未散盡的消毒水味和刺骨的寒氣,徑直走到蘇婉寧面前。
一份文件被重重扔在她面前的茶幾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雪白的紙張上,幾個黑色大字觸目驚心——《離婚協(xié)議書》。
簽了吧。他聲音冷得像冰。
5、
冰冷的離婚協(xié)議甩在她面前,白紙黑字,條件苛刻。
品行不端,惡意中傷,抹黑顧家。
蘇婉寧看著,指尖都在發(fā)顫。
她想說我沒有,聲音卻堵在喉嚨里,只剩一片死寂的絕望。
顧景琛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像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垃圾。
看在蘇家面上,簽了字滾。
不然,蘇家也別想好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不帶絲毫情面。
巨大的屈辱和連日的折磨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胃里猛地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她下意識死死按住了小腹,身體晃了晃。
……大姨媽好像遲了很久
最近總是累,總是想睡……
一個瘋狂又微弱的念頭鉆進(jìn)腦海——懷孕了
她是不是懷孕了!
顧景琛看到她慘白如紙的臉色,和那扶著肚子的虛弱模樣,心頭莫名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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