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睜眼,她發現自己占了一大半床,傅硯辭反而睡到了床畔。 一個大男人縮在一邊,委實有些不相符。 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原本打算就起床的,卻看到傅硯辭的后背怔住了。 常年鍛煉出來的肌肉線條清晰,寬厚的脊背上卻錯落著紫青的痕跡。 她伸手挑起白色背心,發現后背的中間全是七七八八的,大約一指寬的淤青。 這不是車禍弄出來的傷痕,是被人打出來的。 在他的皮膚上,是那般的扎眼。 沒有誰能打傅硯辭,只能是老宅那邊干出來的。 看現在淤青的擴散程度,應該就是她割腕那幾天。 兩位老人其實對傅硯辭這個唯一的孫子,從來都不是寵溺,教育反而遠比他人嚴厲。 不然,傅硯辭不會擁有憑一人之力,挽救一家企業的能力。 嚴于律己,就是傅硯辭的代言詞。 江綰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刷完牙后,在水龍頭下捧水洗臉。 結果擦完眼睛的水之后,一睜眼就與傅硯辭在鏡子里對視了。 江綰搭好毛巾,轉身欲離開,他卻不讓路。 “今天拆紗布,你幫我。”他抱胸道。 江綰抬頭看他,婉拒道:“我不會,你可以叫家庭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