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滴落在前襟,速度快到傅硯辭都覺著模糊不可見。 “我就一個人了,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江綰掩面,雙肩開始不停地抖動,嗚咽聲堵在嗓子眼里,硬死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所有的委屈和無奈在此刻匯聚到一處,情緒怎么都壓不住了。 她總是一個人。 她是那般的易碎,傅硯辭抬手附上她的手背,濕潤感傳來。 他竟然覺著那些眼淚燙手,不過幾秒就松開了。 “你還是要走?” 江綰揩去臉上的淚,點頭道:“是,我要走。” “走幾年?” “不知道。”她哽咽。 他退后了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什么時候走?” “二十號凌晨的機票。” “好,我知道了。”他嘶啞道。 最后,還是以他的離開作為結束。 江綰拒絕了所有的安慰和依靠,只喊著讓他快點離開,所以他遵從了,哪怕內心再不舍。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從她考雅思托福的那一天起,他就料想到她要干什么了。 既然如此,他還攔著做什么? 江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后,整圈兒的眼睛腫了,梁家碩打來電話,說是那兩位老人還要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