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提著醫生開的藥，復述著醫生的話：“沈先生，這個藥兩到三天換一次，不用特意來醫院在，在家也可以自己換藥。這兩天飲食要注意，還要注意休息，別熬夜。另外醫生還說……”

    舒顏絮絮叨叨走在他身側說這話，還把每種藥都拿出來給他辨認，只是剛說了沒兩句，便被沈柏川打斷了。

    “舒顏。”

    男人嗓音低沉，叫她名字的時候，卻仿佛在嘴里含了一塊糖，舒顏竟然從里面聽出了幾分甜膩。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觸及到男人帥氣的輪廓和溫和的神情時，下意識放緩了聲音：“怎么了沈先生？”

    沈柏川掃了眼她手里提著的袋子：“我工作很忙。”

    舒顏眼底閃爍著幾分疑惑不解：“我知道的呀。”

    “所以。”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得近乎呢喃，偏偏又帶著幾分讓人品不出味兒來的陌生情愫：“所以，可能要麻煩你來替我換藥。”

    舒顏一下子愣了，她有些呆呆地：“我替沈先生換藥嗎？”

    沈柏川定定看著她：“是有什么顧慮嗎？”

    舒顏趕緊搖頭：“顧慮倒是沒有，只是……”她猶豫了一下，老實回答：“我記得沈先生有個助理的，助理可以替沈先生換藥。”

    “你說周成？”沈柏川失笑：“周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笨手笨腳的，下個沒個輕重，我都怕他不小心把我傷口碰出血了。”

    舒顏想了想：“那婉婉……”

    “舒顏！”沈柏川再次打斷了她，眼底盛滿了無奈：“婉婉還得上學，況且……”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瞇眼，一步一步朝舒顏走了過去。

    舒顏下意識提著藥袋子往后退。

    退到無路可退的地方，她被迫抬起頭來迎上了沈柏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