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是李倜還活著,肯定已經得償所愿了吧,他曾為了這個,沒日沒夜地練武,這些沁婉都看在眼里。 “沁婉,你怎么哭了?” 二人聊得好好的,裴綣一轉頭就看見沁婉淚流滿面的,也不吱個聲。 “殿下,將軍,恕罪,奴婢是被風沙迷了眼。” 宋江珩想笑,這婢子撒謊也不說些好的,坐在馬車里,帷幕都沒拉開,哪里來的風沙。 裴綣看了看沁婉,又看了看宋江珩,頓時一愣,難不成是九皇子殿下欺負這婢子了? 不應該啊? 宋江珩看不慣那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將懷里的手帕扔了過去:“趕緊擦干凈,不知道還以為本殿下欺負奴才。” 裴綣心想:“難道不是嗎?” 沁婉也沒拒絕,拿著帕子擦感覺,剛才是她沒忍住,宋江珩沒怪她饒了自己,就足夠了。 裴綣:“殿下,聽京中傳來消息,太子岌岌可危,皇上已經有改儲之心了。” 宋江珩聞言,按了按額頭,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復雜。 馬車外,微風吹拂,他掀簾望去,一片漆黑。 “太子被廢,所以才會有人坐不住。” 裴綣聞之,咬牙道:“許家撩黨眾多,高家這次通敵鐵定和皇宮那位脫不了干系!” 宋江珩抿唇一笑,不再作聲。 許家如此囂張跋扈,不僅僅是他的功績,更是皇帝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