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陳斐在生死決上的表現看，還是有那么一點可能的，只要沒有提前隕落。

    “亂世出梟雄，衰落的位面，其實也會出氣運之子。”彥明安笑著道。

    位面衰落，一些本源碎片會掉落，有可能就會落到某些幸運的生靈身上。

    “你是說，這個陳斐是無盡海的氣運之子？”段遂志眉頭微皺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要說氣運之子，那只小鳳凰，有可能更符合。”彥明安搖了搖頭道。

    一只普通的妖獸，結果硬生生返祖成鳳凰，這么離譜的事情，即便是在歸墟界中，都幾乎無法碰見。

    結果在下界位面出現，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那潘前輩的意思是？”段遂志有些疑惑。

    “無論是那只小鳳凰，還是這個陳斐，亦或是那個祝孝文，潘前輩全都沒有招攬。”

    彥明安輕聲道，見段遂志還是不明白，只得繼續道：

    “鎖定位面本源，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位面雖沒意識，卻有運轉的規則在其中。如果我們跟祝孝文他們碰面，有可能會刺激到位面本源。”

    段遂志神情一動，露出恍然之色。

    他們不屬于無盡海，精氣神魂都來自歸墟界。

    如果是在無盡海全盛時期，還會直接鎖定他們。

    如今是無法鎖定了，可一旦跟這些蘊含位面本源的人碰面，極有可能會刺到無盡海的本源。

    當然，也只是可能。但定位無盡海本源本就艱難，潘青武并不想節外生枝。

    跟位面本源這種至寶相比，天海城多出幾個日月境的高手，反倒顯得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