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拍拍她的頭，“我舍不得你頓頓做給我吃！我現在可以正常飲食了，哪里還能要你每天做這些事？你的時間已經很緊張了。”

    周爍的功課很緊張，又自投羅網到了李醫生門下，作業量自然是別人的倍數。

    周爍道：“沒關系的，時間總是可以擠出來的，只要哥哥喜歡就好。”

    牧辭給她夾了一筷子牛柳，認真地說：“不行，我舍不得你勞累，我們這樣子出來吃吃飯，清清靜靜不是很好？”

    周爍把牛柳夾起來吃了，邊吃邊點著頭笑道：“哦，你是嫌爺爺吵！我回家告訴爺爺去！”

    牧辭拍了她一下，“真調皮！”

    看著她無奈地笑了。

    周爍伸手給牧辭盛了一碗湯，“哥哥嘗嘗，真的很好喝。”

    兩人喂來喂去，氣氛融洽，牧辭似乎也忘了剛剛的事情，周爍欲言又止，她又好奇，又不想讓牧辭不開心，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

    “牧瑤和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林珺就是我爸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牧辭喝著湯，忽然平靜地說。

    周爍猝不及防，愣在那里。

    “林珺是個孤兒，幼時寄養在姨母家，努力讀書，一路奮斗，最終有了自己的事業，她是個頗有名氣的畫家，有自己的藝術公司和畫廊，與牧家的生意毫無關聯，我爸對她，一往情深。她也一直安守本份。”牧辭語氣平淡的敘述，周爍聽得入神。

    “十三年前，我奶奶因為血液病，需要骨髓，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配型，是牧瑤的臍帶血救了奶奶，又為奶奶延長了六年的壽命，林珺也并沒有以此相挾，只說是換成陌生人也是要救的，說她和我爸之間，只談感情不談其他，所以牧瑤進了族譜，但不回牧家。”

    周爍覺得，這簡直是小說都寫不出來的情節。

    “這位林珺女士，有點了不起。”周爍感嘆道。

    牧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

    周爍吐了吐舌頭，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