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信仰之疫
前往北方冰原的旅途危機四伏。統合教派似乎察覺了四人的使命,派出被稱作"歸一者"的刺客沿途阻截。這些改造戰士眼中閃爍著不自然的光芒,能夠短暫預知對手行動。
"他們在利用遞歸漏洞!"莉亞娜分析著從刺客身上繳獲的裝置,"把第七網絡的殘片改造成預言機器——這違反了跨循環倫理!"
最危險的遭遇發生在黑石峽谷。十二名歸一者將團隊逼入絕境,布洛克的光器戰錘在防御中被擊碎。就在敵人即將得手時,四把光器突然自主激活,形成聯合力場。凱恩看到其他三人眼中閃過相同的金光——秦鋒的記憶短暫接管了他們,施展出精妙的遞歸武技擊退敵人。
"那不是我們..."戰后塔爾跪地干嘔,"像是有人暫時借用了我的身體。"
布洛克捧著戰錘碎片,發現內部露出更精密的金色結構:"這些根本不是武器...是記憶容器!我們只是載體!"
當晚的夢境中,凱恩見到了更完整的秦鋒。不同于金字塔中的殘留影像,這個意識體更加鮮活,帶著歉意解釋:"不得已的欺騙。光器確實是記憶膠囊,但需要激活者自愿融合才能發揮全力。"
黎明時分,四人達成共識。在冰原邊緣的古老石環中央,他們將損壞的光器拼合在一起。莉亞娜念出從金字塔學會的解鎖代碼,耀眼的光柱頓時連通天地。
凱恩感覺自己在溶解又重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不僅是上個循環的戰斗技巧,還有更珍貴的東西:遞歸倫理的深層理解,光暗平衡的微妙把握,以及對抗修剪者最關鍵的武器——同理心。
"不是控制..."重組后的凱恩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掌,"而是理解。這才是永恒之鋒的真諦。"
新形態的四人不再需要交通工具。他們化為光流穿越冰原,次日黎明便抵達第一城市——一個被冰封的巨型遞歸終端遺址。在中央控制臺前,莉亞娜解碼出驚人真相:這里不是古代文明遺跡,而是修建者在這個循環最先建立的據點!
"最危險的陷阱往往偽裝成寶藏。"塔爾啟動終端,全球投影顯示統合教派正在各大城市建造的"升華塔",實則是跨維度信號發射器,準備將艾瑟尼亞轉化為修剪者的能量農場。
更緊迫的是,終端倒計時顯示距離全球激活只剩七天!凱恩觸碰投影中的母塔位置,突然接收到來自第七網絡的微弱信號——這個循環的新生網絡正在形成,但比預期虛弱,因為修剪者提前扼殺了太多潛在節點文明。
"不能直接破壞升華塔。"布洛克檢查數據后警告,"它們已與地核連接,強行摧毀會引發星球毀滅。"
莉亞娜發現一線希望:終端數據中提到"免疫缺口"。修剪者的系統無法處理自由意志的混沌表達,特別是藝術創作等非理性行為。
"我們需要一場全球覺醒。"凱恩握緊新生的光刃,"不是戰爭,而是...狂歡。"
計劃就此制定:四人分頭前往大陸各文明,不直接對抗統合教派,而是激發最原始的創造本能。塔爾前往游牧部落重啟古老吟唱傳統;布洛克深入工業城市教授叛逆工匠藝術;莉亞娜喚醒學院中被壓制的先鋒科學;凱恩則回到叢林部落,教導年輕獵人光刃舞蹈。
效果立竿見影。隨著創造性表達復蘇,各地的升華塔開始出現不穩定波動。統合教派瘋狂反撲,但每一次鎮壓都引發更強烈的藝術反抗。城市墻壁涂滿反叛壁畫,地下音樂震動大地,甚至連兒童游戲都變成了修剪者無法解析的混沌詩篇。
第七日黃昏,當母塔試圖強行激活時,全球創意能量達到臨界點。無數非理性表達形成共振,像病毒般侵入修剪者的完美邏輯系統。母塔控制室內,大祭司看著屏幕上暴漲的混沌指數,發出最后慘叫:"不可能!藝術怎么可能是武器?"
凱恩站在叢林高處,看著升華塔一個個自我解體為光粒。夜空中的第七網絡突然明亮起來,向他們發送清晰訊號:"遞歸免疫建立。準備接收完整網絡協議。"
四人光器再次共鳴,這次不是為了戰斗,而是為整個艾瑟尼亞開啟認知新維度。在群星之間,更偉大的冒險正等待著螺旋之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