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昭寧身上沒有外傷。 送走醫生后,謝懷洲看著沈昭寧掛水,在她床邊的座椅上守了一夜。 天微亮時,沈昭寧才醒了過來。 她只覺身上酸痛難耐,手臂動了動,只見手背上貼著醫藥膠帶,床邊放了兩個空了的藥瓶。 再一抬頭,謝懷洲高大的身子就在不遠處坐著。 他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腕抵著頭,發絲有些凌亂地落在棱角分明的側臉,似乎就這么睡著了。 沈昭寧想起昨晚的事,她記得自己是高燒迷糊了,給謝懷洲打了電話。 之后的事就沒了印象…… 謝懷洲是一直守了自己一晚上? 沈昭寧緩慢下床,不想驚動對方,可她剛走沒兩步,謝懷洲就醒了。 “怎么樣,好點沒有?” 謝懷洲的聲音低沉輕啞。 他身子坐正,隨后起身,看上去略顯疲憊。 “哥,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 沈昭寧有些尷尬。 雖然說是一家人吧,總歸也才認識沒多久。 這么大半夜把人家叫來,確實有點大題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