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而那邊僅剩下的四個年輕的傭兵——亞文、尼克、里斯與哥笛臉上更是寫滿了悲痛和哀愁。

      亞文的眼中更熊熊燃燒著一種我非常熟悉的火焰,那是可以將面前萬物全部撕裂的濃濃仇恨。

      雪舞歷1042年冬始月初二,離開迪雅的第二天,我們只剩下十個人,除去三個服事退出,其他人全部戰(zhàn)死,而路程只走了1/10。

      不知是否真的是被歐文和凱因茲這兩只狐貍所猜到了般,三天來,我們連續(xù)的趕路,不斷往布雷方向狂奔,一路上竟沒有遇到追兵也沒有見到陷阱。

      平靜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也許,真的是被他們所猜個正著。

      也許,對方并沒有想到我們真的敢走這條充滿了危險的小路,而在大路的前方上布下了的陷阱也因此失去了獵物。

      又或許,追兵們被我們臨出發(fā)時驅趕往各個方向的馬匹弄錯了方向,等到發(fā)現追錯了之后,這才回頭,而我們已經走遠了。

      不管怎樣,至少我們提心吊膽的度過了平靜的三天。

      而現在我們已經身在郎瑪山腳了。

      小公主坐在我的身前,依偎在我的懷中。

      三天來,她就這么一直偎在我的懷里,我想放開,但她身上那份淡淡的相似和耳畔柔和熟悉的旋律又使我極為不舍,最終,我還是沒有放手。

      而一路快馬奔馳而來,怕跌壞了她,我只好緊緊的抱著她,她身上那淡淡的少女芬芳混雜著弒神劍上那仿佛永遠也無法洗去的血腥味,令我的心亂得失常了。

      也因此,這三天我也就沒注意到凱因茲眼中那份憂慮的目光和帝特的仇視。

      而連續(xù)三天來,一直只是急著趕路,我一時也就沒有想起問小公主那些問題。偶然想起,卻又不愿讓她再累著了。而且,轉念想想只要到了以后一樣可以問她,我也就釋然了。

      明天我們就要進入郎瑪山了。歐文對著我們嚴肅的說道。

      達克曾經說過,不要看老頭平時打打鬧鬧瘋瘋癲癲的,如果真的遇到了事情,他便會變得異常認真。而老頭認真的時候就代表著事情真的嚴重了。泰克族的狂戰(zhàn)士們從不說謊。

      而現在,前面的危險深藏在未知之中,后面又有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不明實力的追兵。危險的警鐘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響起。

      歐文先生,你知道怎么走嗎凱因茲文質彬彬的問道。

      歐文爽朗一笑仿佛恢復了豪氣般,大聲說道:當然。我曾經不只一次穿越這里。

      接著又指了指達克,道:最后一次是在十五年前,那一次的冒險,使我多了這么一個搭檔。

      達克撇了瞥嘴,似乎帶著點不屑的道:還不只一次呢記得我剛看到某人的時候,某人可是中了毒,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

      被揭開了瘡疤,歐文的老臉紅了紅,嘴里辯道:那是意外,意外。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凱因茲肯定深知這樣下去兩人可以一直就是不是意外這個問題說到明天都不會停止,于是他很識趣的馬上插入道:歐文先生,這么說您很清楚這段路了,是嗎

      歐文拍了拍胸口:當然。

      凱因茲追問道:那么依您看,要多久才能穿過郎瑪山下的這片魔森呢

      一天。歐文毫不猶豫的道,只需一天時間,我們便可以穿越你面前的這片森林。

      不是說這里面布滿了各種各樣危險的魔獸嗎亞文插入道。

      自從兩天前的遇襲后,歐文便堅持要讓所有人都參與進對去路的商議并且讓每一個人都知道面前的危險,然后才選擇是否繼續(xù)。這個提議在歐文以我們三人離開相挾之后終于得到了凱因茲的通過。

      是的。達克解釋了他的疑問。但是事實上,森林中的高級魔獸并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而他們就仿佛是人類的領主般,各自劃分自己的領土,彼此之間并不互相侵犯。

      他頓了頓,又道:就像是國與國的邊界一般,它們的屬地之間也有著各自的邊界,而,這就在森林中形成了不多的十幾條道路。經過先后不知多少的探險者的努力,終于找到了其中的一條。我們都稱呼它們?yōu)椤Иz扁舟’。

      為什么帝特一臉的迷惑,連對我的瞪視也暫時的停下。

      因為,在這些邊界上,仿佛彼此約定一般,一般情況下,高級魔獸并不出現在邊界。不僅高級魔獸如此,甚至連中級的魔獸都不是很多。大多都只是一些較為低級的魔獸。歐文做出了解答。

      那為什么你們兩天前那么堅決反對凱因茲顯然比較心細,馬上注意到不對頭的地方。

      歐文微微苦笑,回答道:我說的是一般情況啊,十五年前,我與另外八個同級的傭兵同時接下一個任務,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