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羽弓確實厲害,他一個人恐怕干掉了不下三百只的魔獸,但是我們也不是弱者啊,有了兩個主祭的治療援護,我們放膽開來大殺,魔獸的血染紅了我們身處的大地,附近的樹上草上都被染成了藍色。
除了剛開始時有些驚慌,我們幾乎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發現這些魔獸都只是一些低級魔獸,間中有一兩只中級的,也馬上便被收拾了。我們的心情漸漸的放松下來,但是!
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驟然出現的數十只高級魔獸在出現的同時也將我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你們要知道,每一只高級魔獸都相當于一個白銀劍士啊!而且,還遠遠不僅僅如此,在它們的身后還跟著一大群的中級魔獸啊。
實力的差距是如此的明顯,以至于我的同伴們有三個在瞬間便被奪去了生命,而我最后的記憶便是被血毒青狼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后,便失去了知覺。歐文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當年的那段經歷,直到今天仍深深的震撼著面前的老人。
達克將水袋遞給了歐文,接著道:當我發現這家伙的時候,除了還有口氣外,他跟死了也沒什么兩樣了。我到的時候,仿佛魔獸們已經清理過戰場了,除了凌亂的草地以及周圍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樹木,地上便只剩下尤自未干的藍色血跡和這個幸運的家伙了。
歐文喝了口水,慢慢的平靜下來,聽到達克如此說,略帶自嘲的道:大概是因為我被血毒青狼咬中了以后,我的血中也含有劇毒,以至于我幸運的沒有和同伴們一起成為魔獸的晚餐吧。
頓了頓,又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為什么我不愿走這條路了吧。即使到了現在,我仍然不明白為什么當時那么多的魔獸會一起出動,同時瘋狂的向我們發動不要命的進攻,仿佛跟我們有深仇大恨似的。而且,是數十只的高級魔獸一起出現,這,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嘛。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子的。各位,如何歐文發了一會牢騷終于省起,問道。
我——我想哥笛猶豫著,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想退出。畢竟連傳說中的羽弓都——而我,我只是一個初級弓箭手。
尼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道:是的,這趟旅程所遭遇以及即將遭遇的這一切,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們的能力之外。我們就不再拖累各位了。明天我們便回去迪雅。
里斯也點了點頭,顯然尼克說的我們也包括他。
亞文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們的選擇很明智,事實上,我也準備勸你們退出。只是,我決定不走。
老大三人驚道。
你們都還只是見習傭兵,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趟很簡單的護送任務,才讓你們參加,結果卻害了大家。我不能走,至少我要完成任務,就當還了死去了的弟兄們的意愿。我是個傭兵。
那——那我們也留下。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胡鬧!現在的情形是怎么樣你們非常的清楚,憑你們現在的實力是無法幫得上忙的,甚至連自保都很困難,你們留下來作什么,送死嗎!已經死了這么多弟兄,你們還嫌不夠嗎——亞文說著說著,終于含著哽咽。
三人噤若寒蟬,默默的聽著,終于點了點頭。
歐文看了看他們幾人,又轉頭望了望達克和我。
達克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們是傭兵,傭兵守則第二條,絕不可因為已說明過的危險而中途放棄具有保護性質的任務。
我低頭望了望懷中那已經睡著了的女孩,抬起頭來對著歐文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無法離開她,更不能容忍她發生任何意外。如果她受到了傷害,我不確定我是否會控制得住自己不馬上大開殺戒。
歐文重重卻極緩慢的點了點頭,又回過頭來,看著面色有些發白的凱因茲和帝特。
凱因茲額前的頭發竟有幾縷變成了白色,而僅在三天前那里甚至沒有一根白發。
他抬起了頭,對上了歐文的眼睛,微微苦笑道:我不會阻止你們的離去。而我,早已經沒有了選擇。
歐文輕咳了一聲道:我、達克、亞文會繼續留下。至于云小子,你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走。他根本就離不開你的女兒。
女兒我心中輕輕一嘆,不是的,從我知道她的禮儀是皇族的便知道不是的。她不是他的女兒。他的禮儀是意維坦最通用的貴族式禮儀,與小公主的皇族禮儀在有些細微之處略有不同。只是如果不是極為熟知各種禮儀而又刻意去分辨的話是不會有人注意的。
凱因茲略帶些感動的道:多謝幾位這般鼎力相助,待回國后,本——本人絕不虧待諸位。
他在講到本字的時候似乎是遲疑了一會才接上人字,他本來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那么是什么呢
對他的身份越來越感到好奇,首先,他不可能是小公主的父親,因為他用的是貴族禮而不是皇族。
但如果他是普通的臣子,那么,就應該對小公主更恭敬點才是。就算是假裝成父女,但細微之處仍會露出恭敬,這是臣子的通病。但是他也沒有。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他為什么這么拼命的想要將小公主送回布雷,是因為意維坦王的命令嗎還是因為什么別的什么而話又說回來,那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來追殺她
而且還有,小公主應該是被秘密的接回來的,也就是說,她不在意維坦國內以及將被接回國都是秘密的。那么,又是怎么會被對方知道的。
而且,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小公主為什么會出現在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