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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唐竹,血色之殤

      “我不知道。”鐘離婉兒如實回答,歐陽休和鄭寒飛并沒有,或者說忘記告訴她賽文回來和受傷的事情,所以在鐘離婉兒的意識中,賽文從昨天晚上離開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過這句話傳到JigokuBana的耳中,自然而然的認為鐘離婉兒是在撒謊,或者說是在耍他。

      “看樣子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跟我說實話啦!”鋒利的刀刃緩緩的貼近鐘離婉兒的俏鼻,冰冷的觸感讓鐘離婉兒不禁一顫,看著鼻尖處的細細傷口和一絲鮮紅,鐘離婉兒的眼睛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懼,沒辦法,不論她再怎么冷靜,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內心始終比男性脆弱得多。

      JigokuBana舔了舔嘴唇,不管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只要看到他們眼神中的恐懼,他就會格外的興奮,手中的太刀隨著他的手腕來回晃蕩,猶如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不過在鐘離婉兒的眼中,它是死神的鐮刀,隨時隨地會取走她的性命。

      JigokuBana遲遲不動手,鐘離婉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不過她已經說實話了,JigokuBana不相信又能怎么辦,說謊話?那是不可能的,以他臉上自信的表情,似乎早已了解,或者說猜出賽文在什么地方,謊言一旦識破,那她只能離死神的鐮刀更進一步。

      “說不說!”不知過了多久,見鐘離婉兒遲遲不開口,JigokuBana眉頭緊鎖,臉上多出一絲不耐煩,發出金屬光澤的刀刃離鐘離婉兒的鼻尖更進一步,點點鮮血直接滴到光滑的刀面上,冷聲道,“如果再不說,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鐘離婉兒說出同樣的答案,這一次,是真的激怒JigokuBana了,此刻在JigokuBana的眼里,鐘離婉兒就跟賽文一樣,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看待。

      “既然你想死,那就不要怪我!”JigokuBana的聲音中充滿怒氣,眼睛格外腥紅,整個人猶如血池里跑出來修羅,煞氣沖天,握刀的胳膊微微一抬,隨即快速的向下移動,帶著寒光的刀刃在鐘離婉兒的視線中漸漸放大。

      唰,砰!突然,JigokuBana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太刀頓時停在半空中,手臂一抬,刀刃就出現在他的左臉,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黑影帶著呼嘯的風聲朝他的左臉砸來,盡管他用刀擋住,可能是忽略了黑影的力氣和速度,刀非但沒有擋住黑影,反而承受不住黑影的沖撞力順勢砸在他的左臉上,頓時,一條細細的血流從他的頭部順著臉龐緩緩的流到他的視線里。

      “很好,很好。”JigokuBana伸手摸了摸臉頰,下一刻,他的手指全部沾滿紅色,對此,JigokuBana的身體不停顫抖,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鮮血,血腥的氣味刺擊他的神經,腥紅的眼睛涌出滔天般的殺意。

      多少年了,自從他的對手逃離組織后,他再沒受傷過幾次,昨天賽文把他弄傷,之后又看見賽文死于Iris的槍下,他心中的戾氣就沒有散去,今早散步的時候發現賽文的尸體已經不見了,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想法:賽文沒有死,就在這時,他看到據Iris所說,跟在賽文身邊的鐘離婉兒,于是想問問賽文到底死沒死。

      不過鐘離婉兒的實話被他認為成倔強,死也不說,心中的戾氣直接爆發出一部分,想殺死鐘離婉兒緩解一下,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有人會突然偷襲,還使他受傷了,鮮血的刺擊直接把心中的戾氣全部爆發,他現在根本不管任何后果,只有一個想法,殺死偷襲他的人和鐘離婉兒,否則他就對不起JigokuBana這個代號。

      “來得有點晚了。”看到來者是誰后,鐘離婉兒明顯松了口氣,抱怨道,“你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已經在鬼門關溜達一圈了,你再來晚一步,我就真要去見閻王了。”

      “這里是倫敦,是西方,你只能去地獄或者天堂逛一圈,看看天使和惡魔,不可能到地府見閻王的。”歐陽休揮了揮手中的甩棍,緩解虎口的疼痛。

      說實在的,直到現在,歐陽休的心怦怦直跳,他能及時趕到純屬是幸運,要不是他通過夏洛克偵探社的徽章聽到鐘離婉兒那里有些異樣的聲音,極速分析并趕到這里的話,他可能根本看不見鐘離婉兒了,但歐陽休肯定不能讓鐘離婉兒看到他異樣,于是他用調侃的話語想轉移鐘離婉兒的注意力。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聽到這話,鐘離婉兒明顯很生氣,沖上去對歐陽休又撓又抓的,根本沒有注意歐陽休的異樣,在歐陽休的安撫下后,鐘離婉兒才停止了打鬧,看著似乎羊癲瘋發作的JigokuBana,開始為歐陽休說他的來歷。

      組織的人?還是內部成員?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歐陽休有些小小的興奮,心想只要抓住他,組織的線索肯定能得到一些,不對,應該是能獲得一些很有價值的線索,不過……

      想到這,歐陽休用一種忌憚的目光看著JigokuBana手中的太刀,就在剛剛的偷襲,他已經看出JigokuBana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武器上的裂痕更加證實他的想法,所以接下來的對戰中,他要提防對方的武器,否則一不留神,他就有可能成為刀下亡魂。

      “你叫什么名字?”JigokuBana用一只手擦了擦止不住鮮血流出的傷口,直到他那只手變成紅色才肯罷休,隨后用沾滿鮮血的手握刀,任憑鮮血從他頭部的傷口流出,聲音中充滿了暴戾和興奮,“我叫JigokuBana,只和報姓名的人士對戰,不報姓名者,都被我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