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謊言鑄成悲傷
“什……什么?!”聽到這個消息,提姆警長差點要掉舌頭,一驚一乍的表情瞬間吸引了餐廳里大部分客人的注意,要不是歐陽休一行人全體捂著臉面裝作不認識提姆警長,肯定會察覺在餐廳的某個角落,有兩雙眼睛一直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事情就是這樣,提姆警長,我們現(xiàn)在比你還關(guān)心鄭寒飛。你能說說克利福德想跟鄭寒飛說什么話?”無奈歸無奈,不過現(xiàn)在是說正經(jīng)事的時候,歐陽休也不好做出什么掉頭就走的舉動,只好厚著臉皮繼續(xù)跟提姆警長討論,至于古杰和周正嘛,他們可不沒那個臉皮繼續(xù)呆下去,于是提前離開了,當然,他們沒有回去,而是在餐廳外面等待歐陽休出來。
“抱歉,這個我不能透露,這句話除了鄭寒飛本人聽以外,不能讓第二個人聽見。我先把這件事情告訴克利福德吧,對了!如果鄭寒飛回來或你們有他的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來接他的,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很重要。”提姆警長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晚了,于是匆匆忙忙說了幾句,見歐陽休點頭答應,便放心的轉(zhuǎn)身離開餐廳。
好了,我也應該走了!歐陽休伸個懶腰,到目前為止餐廳里還有很多人在打量他,歐陽休即使有再厚的臉皮也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立即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再說,以周正和古杰的臉皮,他們還能再進來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
歐陽休剛想結(jié)賬,眉頭突然一皺,下意識的向餐廳的角落望去,那里正坐著一位戴著黑色墨鏡,身穿華麗衣服,看起來大約有七八十歲的老人,而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同樣帶著黑色墨鏡的壯漢,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兇神惡煞的臉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歐陽休瞇起眼睛打量兩人一番,隨后跟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結(jié)賬走人,剛與在外面苦等的古杰和周正會面,二話不說,立即拉著兩人離開餐廳,走進一個角落,左拐右拐的竄進好幾條街道才停了下來,看到身后沒有什么人跟蹤他們,不禁松了口氣。
“喂,歐陽休,你到底是怎么了?”古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要是按照以前,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由于歐陽休的突然襲擊外加精神萎靡的狀態(tài),這是這么點距離的跑步,就讓他有些吃不消,于是他只好找歐陽休問個明白,要是歐陽休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保證自己絕對會給歐陽休一拳。
“有人跟蹤我們。”歐陽休淡淡地說道,“就在剛才,我發(fā)覺一個老人和一個壯漢在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證據(jù)就是他們所坐的餐座上只有一杯水,完全不像是剛點菜或已經(jīng)吃完的樣子。比較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沒跟上來,是他們清楚我們的住址,認為不用跟蹤我們?還是說……已經(jīng)獲得了想知道的情報呢?”
說到這,歐陽休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下巴,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對此,古杰和周正沒有說什么,說實話,他們都覺得歐陽休有點太小心了,其實他剛才說的完全不能算得上是證據(jù),可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這種關(guān)頭,小心一點也不算什么。
“回去吧。”歐陽休對古杰招了招手,跟周正囑咐了幾句要是有鄭寒飛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們之類的話,便向旅館的方向走去。
“依舊是老樣子啊!”注視著歐陽休三人離去的方向,坐在餐廳角落的老人露出一絲笑容,晃了晃杯子中的透明液體,一口氣飲下去,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瞥了一眼身邊的壯漢,淡淡的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么?”
“是的!”壯漢回答道,“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就可以了,事情的發(fā)展,肯定和你想的毫無差別,要是途中有什么變故,你可以……”說道這里,壯漢緩緩地舉起左手,五指并攏,在自己的脖頸上輕輕一劃,意思非常的明顯。
“不用。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畢竟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能幫上任何忙,只能全部交給你了!”老人擺了擺手,朝壯漢伸了伸手,壯漢似乎明白老人的意思,連忙遞過去一根拐杖,老人接過拐杖,輕輕敲擊了幾下地面,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于是對壯漢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對提姆警長給他們的信有點感興趣,那個克利福德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難道你的心里還不清楚么?”壯漢邪邪的一笑,緩緩地摘下眼鏡,露出一深邃、猶如黑珍珠般漆黑的眼睛,緊盯著老人。
“說的也是!”老人沉默了幾秒鐘,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越燦爛,對著餐廳的天花板哈哈大笑幾聲,然后在所有客人的注視下,慢吞吞的離開餐廳,而壯漢就像是稱職的保鏢一樣跟上去,如果此刻歐陽休在場,肯定會發(fā)現(xiàn)壯漢始終與老人保持在一個拳頭的距離。
……
“你們回來了?怎么樣,有寒飛的消息么?”歐陽休和古杰剛剛走進房間,幽靈般的聲音在他們的耳中響起,頓時間兩人感覺渾身的毛發(fā)乍起,順眼望去,發(fā)現(xiàn)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曲夢涵坐在椅子上,精神疲憊的看著他們,要不是現(xiàn)在是白天,再加上曲夢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與鄭寒飛有關(guān),他們兩人都以為這是見鬼了。
“原來是夢涵啊。”歐陽休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撓了撓頭,眼睛不停的打轉(zhuǎn),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那個……什么,鄭寒飛已經(jīng)回來了,剛才和我們一起去散散步,要不是路中見到提姆警長說克利福德有什么急事要見他,他就和我們一塊回來了。對吧,古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