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她眼波柔軟,又被笑意染的格外明亮,臉頰邊漾出淺淺的酒窩,宛如春花般明媚。

      帝王在這一瞬明白了什么叫顧盼生輝,什么叫一笑傾城。

      他失神了良久才慢慢回神,再看向她時(shí)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聽她輕聲道:“怎么會(huì)?我看上的是您呀……”

      話音甫落,帝王的眼睛頓時(shí)亮了,抓住她的手又握得緊了些,耳尖泛紅,竟破天荒地囁嚅了幾息,而后又覺得不符合自己形象般,破罐子破摔地道了兩個(gè)字。

      “細(xì)說。”

      虞臻和:?

      每到這種時(shí)候,虞臻和總能體味到他其實(shí)也只是二十五歲的青年,她思忖了幾息不知從何講起時(shí)。

      她這副樣子落在他的眼里卻是害羞,衛(wèi)少鈞忍不住直言自己的心思,“朕想聽。”

      虞臻和只好滿足他的愿望,望著他的眼睛慢慢道:“因?yàn)槟攘宋已健!?br/>
      “您的一句話讓我免于和那位鄭大人成婚,所以我非常感激您。”

      她的眼神真摯的不像話,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衛(wèi)少鈞很高興,卻也覺得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只是因?yàn)楦屑げ趴瓷纤膯幔?br/>
      他有心想再問,卻又覺得說不出口,他一介帝王如何能問出這種兒女情長的話?

      須臾還是把這件事放入心底,反正她的人都是她的,這輩子都是。

      虞臻和不知他的想法,只覺得他今晚要得有些狠,不知道哪里來的勁。

      “陛下……”

      她忍不住蹙著眉低聲開口,卻覺得那動(dòng)作幅度更大了些。

      衛(wèi)少鈞卻越想越覺得氣悶,腦子里一會(huì)是楊清,一會(huì)又是那素未謀面的前夫,她倒是也惹得一身桃花債。

      再看看那微微鼓起的小腹,不由得又覺得自己不爭氣,怎么三個(gè)月了還沒有動(dòng)靜?

      還需要再努力些才是。

      帝王這一夜努力了許久,兩人叫水洗凈后又摟在一起睡覺,虞臻和已經(jīng)非常困倦了,衛(wèi)少鈞卻還有些精神,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寧寧的有大名嗎?”

      大晉的百姓在幼兒小的時(shí)候怕孩子夭折只取一個(gè)小名叫著,只有便是皇家也是孩子過了三歲才會(huì)記到宗碟上排序。

      聽到這個(gè),虞臻和清醒了些,須臾后輕聲道:“持寧,持有的持,安寧的寧。”

      虞持寧,她希望女兒一輩子安寧。

      衛(wèi)少鈞聽了也覺得不錯(cuò),衛(wèi)持寧,這個(gè)名字聽著很是順耳。

      這一夜大部分人都睡不安穩(wěn),皇后更是垂淚枯坐到天明。

      虞家倒是喜上加喜,只因虞侍郎的獨(dú)子虞藏從南方回來了。

      甫一入京,虞藏就聽家中老奴道了這件喜事,但他卻并不大高興。

      他很是看不上家中送二姐入宮的行為,這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賣女求榮,曲意媚上。

      所以當(dāng)他隔日與京城玩伴同窗聚會(huì)時(shí),聽到朋友向他道喜時(shí),不但不高興,還一副冷淡模樣。

      “虞藏,你這是什么表情?”有人不解道,“你有兩位姐姐在宮中獲封高位,一旦中了貢士,殿試時(shí)還能少了一個(gè)二甲不成?”

      虞藏卻愈發(fā)覺得屈辱,他辛辛苦苦讀了那么多年書,現(xiàn)在卻因?yàn)閮蓚€(gè)姐姐在宮中就要被扣上“關(guān)系戶”的帽子。

      虞藏猛地站起來,將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酒液四濺。

      “我虞藏讀書,靠的是真才實(shí)學(xué)!”他撂下一句,拂袖而去。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嘟囔道:“不就是羨慕一句,又沒說他沒有真才實(shí)學(xué),而且多少人求都求不來這機(jī)會(huì)......”

      同為虞家子的虞芳不得不站起來給大家賠禮道歉:“我堂弟自小被伯父伯母嬌慣了些,他沒有惡意的,請諸位莫要生氣,今天這桌我請了。”

      虞芳這樣說,桌上人的臉色才好看些,不禁道:“你也是兩位娘娘的兄弟,到時(shí)候也能沾到光,你可不要學(xué)虞藏那個(gè)樣子,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