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在她準備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曹云德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帶到了閱覽室。

      “陶曉池,這是你寫的?”

      迎面一張輕飄飄的紙,落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上面的內(nèi)容出自她之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分量。

      可問題是她上午塞進去的那張是用閱覽室登記處專用的便箋紙模仿著陳錦惜的字跡寫的。

      明明還是一樣的內(nèi)容,可是紙換了,字跡也不一樣了。

      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字跡,陶曉池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字怎么和她自己寫的一模一樣?

      “曹......曹主任,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曹云德勝券在握,大手一揮就開了口,“你不知道?那就直接帶走吧。”

      證據(jù)確鑿,這次肯定做不了假。

      陶曉池被人一左一右拉著,當即就慌了神。

      “不,這東西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不是從閱覽室搜出來的嗎?這肯定是陳錦惜的手筆啊,曹主任,你要明察啊。”

      “哦,所以你剛剛才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猜出了這是從閱覽室搜出來的,陶曉池同-志,看來你還有幾分神機妙算呢。”

      “我......”

      陳錦惜的語氣輕飄飄的,懟得陶曉池啞口無言。

      徐嬌兒見她面色鐵青,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道,“還真的是你啊?”

      徐嬌兒這人平時犯蠢,但一旦涉及到了自身利益,好歹還算拎得清。

      不等陶曉池反駁,徐嬌兒著急忙慌地想坐實了這個罪名。

      “曹主任,這字是她寫的,紙上還帶著他們鍋爐房的黑煤灰,她是個臨時工,而且又是個剛剛調(diào)崗的,來咱們廠里的時間不長,她的思想扭曲,走了歪路,和我們廠子關(guān)系不大,是吧?”

      徐嬌兒一通分析下來,陶曉池成了犯罪嫌疑人的不二人選了。

      曹云德也不想把這件事情搞大。

      他倒是想抓徐廠長的錯處,但是陶曉池犯的這種錯誤,那就是一鍋湯里掉進了一顆耗子屎,誰沾誰晦氣。

      尤其是他這個搞思想宣傳工作的,那更是難辭其咎。

      所以把影響范圍限定在陶曉池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對大家都有好處。

      陶曉池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眼看就要被人帶走了,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撲向了陳錦惜。

      “陳錦惜,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說啊,都是你害我的。”

      曹云德手下的人業(yè)務熟練,這種垂死掙扎的攀扯,他們見慣不怪,找東西把陶曉池的嘴巴一塞,悶不作聲地就把人帶走了。

      曹云德還想上前說教兩句,抬頭就對上了陳錦惜冷冽的眸子。

      想到陳錦惜剛剛說的廠長統(tǒng)管廠區(qū)的話,曹云德話到嘴邊,還是給硬生生咽下了。

      “陳錦惜同-志,希望你加強閱覽室的管理工作,下不為例。”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直到此時,棋子徐嬌兒才終于是回過了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