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陳小霞忍不住插嘴：“哥哥是為了保護女同學才受傷的！是那個張強先罵人的，他罵哥哥是鄉下來的土狗，還罵媽媽……只要那個姐姐幫哥哥說話！”

    小姑娘氣得小臉通紅，后面的臟話她說不出口。

    她昨天只看到哥哥不高興，不知道還受了傷。

    哥哥不讓她告訴媽媽，怕媽媽擔心。

    陳冬生低下頭，神情懊惱：“我昨天沒打贏……他力氣比我大，人也比我壯，我還得分心護著王小娟……我沒用，給你和媽媽丟人了……”

    他怕聶叔叔覺得他是個連架都打不贏的廢物。

    聶云飛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心里卻是一松，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不是受欺負了不敢吭聲，而是打輸了覺得丟人。

    這小子，骨子里有股不服輸的勁兒，像他！

    “能把你打傷，看來對方塊頭不小。”聶云飛語氣輕松了不少，“叫張強是吧？用不用叔叔幫你找回場子？”

    “不用！”陳冬生立刻拒絕，挺直了小小的胸膛，“昨天是我沒準備好，他要再敢惹我，我肯定把他揍的滿地找牙！”

    “對，揍他！那個黑毛豬！”

    陳小霞揮舞著小拳頭，給哥哥加油鼓勁，順便給那個叫張強的同學起了個響亮的外號。

    聶云飛被逗笑了，這倆孩子。

    他放緩車速，“打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但保護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沒錯。不過，下次動手前，先想想怎么才能贏，得用腦子。”

    很快到了五星小學門口。

    聶云飛停好車，沒急著讓孩子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