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原本閃著銳意光芒的眸子，此刻空洞黯淡，蓄滿無盡的恐懼。

    他還是喜歡那天敢當(dāng)眾扇他巴掌的葉夭。

    那時的一雙眸子淚盈盈，但滿目的銳意如刃，眼尾帶著迤邐的嫣紅，極美，極艷。

    哪怕是在恨他，他都莫名覺得有趣。

    而不是現(xiàn)下這般空洞懼怕，像個沒了靈魂的布偶娃娃。

    用力握了握拳，林深到底忍下了想爆發(fā)的怒火。

    “你究竟在怕我什么？”

    “……”

    她仿佛沒聽見，腦子還是放空狀態(tài)，無法思考。

    林深不悅皺了皺眉，抬手捏住她下巴，指尖逐漸用力，用痛楚喚回了她些許神識。

    “本世子可是……曾對你做過什么……”

    “又或者傷害過你？”

    纖長的羽睫抬起，葉夭盯著眼前這張清雋如月的臉龐，眸中的怒火逐漸被點燃。

    林深真真切切看見她一雙空洞的眼眸被點亮，星星點點地，終于有了神采，亮堂起來。

    莫名地，他的心也隨著像朵盛放的花朵一般，一點點綻開。

    總算又見到她這充滿銳意的眼神了。

    對嘛，這才應(yīng)該是她葉夭。

    然而那雙星子般的眸里，怒火一旦點燃便迅速燎原，燒得比他想象中要旺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