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的燕京，整個城市也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只有公家才有的轎車，如今已經多了不少，周邊的樓房也在不經意間拔地而起，做生意的人就像雨后春筍，接連不斷。許楊當然還是自行車，沒有工作，買輛轎車太高調了。

    三人回到家，已經是到了飯點兒，周曉白提前準備了食材，只能許楊下手做飯了，許楊的手藝，周曉白和秦嶺心里都清楚，那是國賓飯店也沒得比。秦嶺不知道

    周曉白到底是啥心思，也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許楊在呢？總不能讓自己吃虧，這也是她聽人說的，小老婆都吃香，當然她還不算是小老婆，可是，她如今至少也是客人。二人在客廳里，坐著喝茶，茶葉還是許楊從陜西過來的時候捎過來的。給秦嶺倒了一杯，然后，周曉白率先開口，“秦嶺，你知道我和許楊是怎么認識的么？”

    “不知道，沒聽許哥說過，”秦嶺知道她有和自己交流的想法，也就不端著了，對于許楊和周曉白之間的事兒，她倒是聽鄭桐以及鐘躍民說起過，鐘躍民當時還說，若不是當時他出手慢，也許周曉白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呢？鄭桐在一旁卻不以為然，說，鐘躍民拍婆子從來沒有成功過，說當時就是沒有許楊在場，他們兩個人也沒戲，相貌且不說，就是二人的性格差異太大了，鐘躍民玩心太大，周曉白又那么固執己見，也就許楊死心眼兒，幾年不見，心思也沒有波瀾。

    周曉白當即對秦嶺說了經過，由于敘述角度不同，從她的視覺看去，秦嶺立刻又看到了一個大不相同的許楊，在周曉白心里，許楊貧嘴卻有趣，見義勇為，又聰明好學。不攀附權貴，又能堅持本心。總之，在周曉白心里都是優點，后來周曉白提了一嘴缺點，只是比較模糊，秦嶺也不好意思多問。

    等到許楊這邊做好飯，她們兩人已經神神秘秘談妥了。許楊有一件事還不知道呢？那就是他當父親了，周曉白懷有身孕已經兩個多月了。對于孩子的問題，許楊父母以及周曉白父母都比較著急，畢竟二人也都快三十了，抱孫子的事兒，已經催了幾次。

    秦嶺知道后，愣住了，心說，這和自己有啥關系，是過來示威呢？可是，完全用不上呀，周曉白本是許楊的老婆，懷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兒么。接著周曉白紅著臉說許楊在婚姻生活里的表現。秦嶺更懵了，當即表示，她和許楊也就無意中拉過幾次手，其他更加親熱的關系，一次沒有發生過。周曉白當時，“噗嗤”笑了出來，解釋說，她心里清楚，要不然的話，估計秦嶺也不會這態度了。

    隨后，秦嶺總算明白周曉白啥意思了，原來她在那方面，身體吃不消了。把秦嶺當做外援了，秦嶺立刻生氣了，說，“你要是不行，直接讓出來就是，別把我當做傻子，不是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么？”秦嶺雖然也是大姑娘，可是，這方面的事兒，也不是小白，態度很是不客氣。

    周曉白聽了也是無語，心說，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許楊卻是個例外，身體比牛還壯，持久力比起發動機還耐抗。總之，她是徹底明白了，生活要比話本小說還要神奇，若不是擔心許楊長時間不能得到滿足。接著到處沾花惹草，或者去那些娛樂場所，她才不會輕易退縮呢？唉，說來說去，還是她身體過于柔弱了，許楊之前提醒她鍛煉身體，她只是當做耳旁風，畢竟，她還有工作要忙，一天到晚都夠累了，所以也就松懈了。

    秦嶺沉默了，心說，這不就是外室么？可是，如今的社會不允許了。不過，她沒有把話說死，等周曉白繼續說下去。果然，周曉白說了，家里只能有她們兩個女人了，不能再多了，孩子的事兒，也可以有，只是不能太著急了，畢竟一下多兩口人，許楊那邊也照顧不來，而且對于秦嶺的身份，算是許楊的表妹，或者說周曉白的表妹，其他方面，周曉白都沒意見。

    秦嶺想了想，覺得還行，如果周曉白這邊不鬧，她也愿意的，畢竟自己已經喜歡那么多年了，不就是差了那么一張紙么？有沒有她也不是那么在意，她以前就對許楊明確表示過，可是，許楊每次都和她裝傻充愣，或者干脆轉移到其他話題上。如今好了，周曉白主動邀請了，心說，許楊這一次，我看你哪里跑？

    周曉白看她臉色，激動又興奮，心說，好吧，這個坑，你樂意跳，我不在意。就是事后，別后悔就行。想到許楊每次晚上看到她，眼睛就如狼一般地看著自己，隨即，就能想到，秦嶺后面的求饒的畫面。對了，一會兒，還得囑咐許楊一聲，女孩子第一次，不要太狠了，畢竟找到合適的外援可不容易，若非羅蕓傷害她太深，倒是個得力的幫手，唉，可惜了。

    秦嶺去廁所的功夫，出來后，就沒有看到周曉白，只有許楊在客廳里，來回走路，臉色變換不定，原來，周曉白見到許楊后，心思又起了變化，晚上讓許楊狠狠地招待秦嶺，還說，秦嶺身體珠圓玉潤，像是成熟的桃子，為了以后家庭和諧，已經要徹底征服她。周曉白打包了一份飯菜，自己回單位分的房子去了。她懷孕的事兒，也許楊說了，不到三個月，她的身子，許楊是別想了，倒是，秦嶺這邊會怎么辦？就看他的能耐了。

    “許楊，嫂子呢？”秦嶺問，

    “她去那邊的房子了，”許楊紅著臉看她一眼說道，

    “嫂子不回來了，她不是還沒吃飯么？”秦嶺臉上也是一紅說道，

    “飯菜打包走的，”許楊說道，“你和她說，你真心愿意么？”

    “你說呢？傻子，”秦嶺知道周曉白走了，心里頓時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