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和尚卻不干了,一掃把把他掃了出去。 于是江疏舟干了天下貴公子一輩子大概也不會干的事——撒潑耍賴。 即便是江府的下人那也是精挑細選的,江疏舟并沒有機會可以現場學習觀摩,他只能憑著本性蹲在地上抱著小和尚的腿號啕大哭,死活不松手。 現在江疏舟還穿著冬兒的衣裳,即便嗓門兒粗曠了些,看著也還是個女孩模樣,小和尚奈何不了他,手足無措得提著掃把,呆立在原地。 “小施主何故如此傷懷?” 江疏舟抬頭望去,是一個眉毛花白的老和尚,一身白麻僧衣隨風而動,神色悲憫而又慈悲,似能包容萬物。 江疏舟換了個人抱腿,接著哭。 老和尚無奈地抬起來手,輕輕覆在了江疏舟的頭頂,便什么也明了來。 “小施主所求為何?” 江疏舟哽住,他想說讓他的娘親活過來,可下一刻他又想到謝令窈在侯府分明并不快樂。 “我……我不知道。” 小和尚手中的掃帚應聲而斷。 這人怕不是有病? 他不想娘親和爹爹離他而去,可又不想讓他們繼續痛苦。 老和尚了然。 “上天自有緣法,或許只有一切從頭來過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江疏舟眼睛亮了亮:“您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