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喬昭的營帳里聚集了好多人,徐紓言,喬愈年,鄭冬青都圍在喬昭的床榻前。

          林珩的動靜驚動了許多人,喬愈年一聽是喬昭有事,話都來不及吩咐一句,就從會議上趕了過來,隨后跟來的便是徐紓言和鄭冬青。

          還是那個年過花甲的老軍醫,一手搭在喬昭的脈搏上,一手摸著胡子,面容嚴肅。

          床上躺著的喬昭仍然雙目緊閉,不見一絲醒轉的跡象。

          喬愈年面上盡是擔憂之色,上前一步焦急問道:“先生,小女情況如何?怎么好端端睡一覺就病了?”

          “好端端?她受傷這么嚴重,作為父親你都不知道?!竟然讓她撐了這么久!這難道睡一覺就能好了嗎?”

          老軍醫轉過頭,語氣嚴厲,對著喬愈年吹胡子瞪眼的。

          這位軍醫早些年間便一直跟隨軍隊行醫,論起年紀比喬愈年還要大上十來歲,醫術十分之了得,在軍里備受尊崇。

          喬愈年被老軍醫訓斥了一頓也沒生氣,眼睛一直放在喬昭身上。他在生活上確實不太能顧及到喬昭,軍里一天這么多事情,哪樣都很重要,怠慢不得。

          這么多年來,喬昭也算是自力更生,野蠻生長。

          喬愈年沒吭聲,老軍醫看他面露愧疚,也不想在說什么,繼續摸著喬昭的脈搏。

          “伏居右側,氣郁之疴。身上的外傷雖嚴重,那倒是其次。氣急攻心,心神俱損,所以才會陷入昏迷,難以清醒。”

          老軍醫雙眉緊促,皺著眉頭問身側的林珩:“可是幾日前受了刺激?才會脈象如此不穩。”

          所有人一時都將目光望向了林珩,林珩面露難色。他不知道該不該當著這么多人說,畢竟這是喬昭的家事。

          林珩只模棱兩可的說了兩句:“在戰場上,有個西戎將領口出狂言,喬昭受了點刺激,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老軍醫摸了摸胡子,也沒再追問林珩,他開始提筆寫藥方。

          “這外傷雖不打緊,但也要在傷處用藥,不然難以好全。”老軍醫邊寫邊說,似乎想起什么,語氣可惜道:“這軍里的傷藥只能說一般,若要說那些頂好的,還得是宮里御賜的傷藥。老夫行醫這么多年,只見過一次。”

          徐紓言一直默默站在旁邊,安靜沉默。聽到老軍醫說到傷藥,睫毛微抬,才有了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