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白得嚇人。給我三天。就三天。我找到地方就走。不會動你任何東西。他看了一眼墻角。那里鋪著幾張舊報紙。一個癟了的礦泉水瓶。空的餅干袋。我睡那里。他補充。錢……他頓住。手在空蕩蕩的褲袋邊蹭了一下。現在沒有。以后……他停住。沒說下去。以后一個破產總裁的以后我攥著拖把桿。手心汗濕了木柄。空氣里有灰塵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從他手臂傷口傳來。燈泡滋啦閃了一下。光線暗下去。又猛地亮起。照著他疲憊不堪的臉。三天。我聽見自己干巴巴的聲音。就三天。第二天早上。我端著水杯下樓。差點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