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枯燥的隊列操練，并不是說進行隊列操練，就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便能操練出一支強軍，亦或是強軍的雛形，那純粹是癡人說夢的事情。

    聲音從最初的雜亂，漸漸變得統一，聲音之大響徹云霄，那股氣勢開始展現出來，或許他們是新卒，但是成規模集結的氣勢，是遮掩不住的。

    “明軍威武。”

    壯觀！

    朱由校沉默許久，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緩緩朝前走去，那雙銳利的眼眸，掃視眼前的隊伍，“你們是什么？”

    停頓不過十余息，經各處遞次傳唱，集結的四衛營和勇士營齊聲喝喊，這一幕，令洪承疇、孫傳庭他們感到震撼。

    此刻的豐臺大營沒了喧囂，不時響起馬鳴聲，朱由校站在點將臺上，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隊伍，那一雙雙眼睛匯聚過來，令朱由校心跳加快很多，眼前這等場景，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

    盡管在豐臺大營的四衛營和勇士營，遠沒有達到令行禁止的程度，可誰都無法忽略的一個事實，是上述隊伍多數是新募兵卒啊。

    在朱由校的身后，孫傳庭看著眼前集結的隊伍，心里愈發驚疑，對一旁的洪承疇說道：“兵書中記載的新卒操練，沒有數月，甚至更久，根本就無法形成戰陣隊形，為何在豐臺大營駐扎的四衛營和勇士營，卻能夠保持整體秩序不亂，做到循鼓而動，望旗而行啊。”

    望著眼前看不到盡頭的隊伍，所吶喊出的聲威，在諸部停頓間隙，朱由校拔出天子劍，朗聲喝道。

    “苦練殺敵術！！”

    “明軍！！”

    條件反射之下，那些分布各處的四衛營和勇士營將士，一個個難掩激動的喝喊著，第一次見大明天子，令他們都很激動。

    不過天子平靜的狀態，洪承疇卻不能理解，就好像眼前這些新卒有現在的表現，天子一開始就知道一樣，甚至眼前這些新卒的表現，遠沒有達到天子心中預期一樣。

    陳策、童仲揆他們的反應，洪承疇是能理解的。

    “這真是操練不足月的新卒嗎？”

    不知為何，流淌的血開始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