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博額頭上青筋暴起。

    “呵呵…”

    莊周輕笑一聲，終于坐直了身體，那雙總是顯得睡眼惺忪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

    “你覺得，雪星親王對你的‘恩’，與稷下學院對你的‘容’，孰輕孰重？”

    “你覺得，一份可能會將你拖入萬劫不復的舊情，與一個能讓你和你的孫女安身立命，甚至更進一步的現在，哪個更值得珍惜？”

    “很多時候，煩惱并非來自于選擇本身，而是來自于…我們不愿意放下那些早已不屬于我們的夢。”

    莊周的聲音，輕柔而飄渺，卻如同暮鼓晨鐘狠狠地敲擊在獨孤博的心頭。

    緊接著莊周又微笑著對獨孤博發出了邀請：

    “不如…隨我一同，去那真正的夢中世界，暢游一番如何？

    或許在那里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獨孤博看著莊周那雙仿佛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獨孤博從那光怪陸離，玄奧無比的夢中世界清醒過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之前所有的煩惱和糾結，都煙消云散。

    他仿佛經歷了一場靈魂的洗禮，看清了很多以前看不透的東西。

    他明白了。

    雪星親王的恩他會還。

    但絕不是以犧牲自己和孫女的未來，以及背叛稷下學院為代價。

    他提筆給雪星親王寫下了一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