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寒料峭,河水冰冷刺骨。
沈玦拽著我的胳膊,聲音比河水還冷:洗干凈再回來。
我站在齊腰深的水里,凍得牙齒打顫,身上的傷泡了水,疼得像被千萬根針扎。
沈玦......我抬頭看他,你記得我十五歲那年嗎
他皺眉:什么
你去部隊接我,說會一輩子對我好。河水漫過胸口,我聲音發(fā)抖,現(xiàn)在為什么......
閉嘴!他突然暴怒,一把將我按進水里,你還有臉提以前
冷水灌進鼻腔,窒息感瞬間襲來。
我拼命掙扎,卻被他死死按著。
直到眼前發(fā)黑,他才拽著我頭發(fā)把我拎起來。
咳咳......我趴在岸邊干嘔,卻聽見他嫌惡地說:真臟。
河水混著血絲從褲腳滴落,我突然意識到......
是月事提前了。
你......沈玦臉色驟變,你懷孕了
我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一腳踹在我肩上:賤人,懷了野種還敢和我結(jié)婚!
我仰面跌進河里,冰水瞬間淹沒頭頂。
我在水里泡了三個小時。
直到失去知覺前,才被起夜的鄰居撈起來。
醒來時,我躺在柴房里,身上蓋著發(fā)霉的稻草。
沈家人還在睡覺,沒人管我死活。
窗外透進來的光照在紅腫潰爛的傷口上,右腿的傷更嚴重了,稍微一動就鉆心地疼。
天剛亮,紅小兵就沖進了沈家。
破鞋葉九月!為首的少年一腳踹開房門,接受人民的審判!
我被拖到院子里,還沒站穩(wěn),一桶泔水就潑了過來。
粘稠的液體糊住眼睛,火辣辣地疼。
跪下!有人按著我的肩膀。
我死死咬著牙,不肯低頭。
砰!
木棍重重砸在腿彎,我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給她掛破鞋!
生銹的鐵絲勒進脖子,左右各掛上一只破鞋。
剪刀貼著頭皮劃過,頭發(fā)大把大把地被剪掉。
劃花她的臉!
8、
尖銳的刀刃劃過臉頰,溫?zé)岬难樦掳偷卧诘厣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