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

          

          抑制劑從手中脫落,滾在厚重華貴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只手就垂在床畔,纖長,帶著近乎透明的白皙,青色血管纖毫畢現,透著一種難以言狀的易碎感。

          祁泠的身體忍不住躬起。

          后頸腺體熱得發燙,讓他控制不住的張開嘴喘息起,來緩解身體一直揮散不去的熱。

          汗液濕透了衣服,在如水的月光下,讓他整個皮膚都顯現出白玉質地般的柔膩光澤。

          對于alpha信息素的渴望,讓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涌上一股巨大的虛空。

          黏膩感遍布身體各處。

          身體深處泛起的癢,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的蜷縮。

          他咬著牙,在清醒與混沌的邊緣,咬牙忍耐——

          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只要到天亮,他就可以忍過去。

          他死死咬住唇,嘗到了血的腥甜。

          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躁熱的夏天。

          那時,他還有母親;

          那時,他的生活中還會出現獨屬于孩子的無憂無慮的玩鬧。

          他跟一眾仆傭與旁枝家族送來的玩伴玩捉迷藏,他躲在母親臥室的衣帽間里。

          昂貴的服飾可以完全將他遮擋住,他也在這些衣服中嗅到了母親那令人安心的信息素。

          于是,伴隨著安靜且安心的環境,小小的他,抱著母親的衣物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