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壽命到達臨界點的征兆。

    南宮晴雅的咳聲一止，一頭烏黑如綢緞般的墨發，頃刻間從發根起，快速轉白，連帶著眼睫、眉毛，都跟著一起轉白了。

    整個人好像白瓷做的娃娃，輕輕一碰就碎了。

    “雅雅！”

    東方臨淵眼瞳通紅。

    他沒想到，天機閣主所說的‘沒多少時間’會這么快！

    南宮晴雅抬手，摸了一縷白發放在掌心。

    她詫異的抖了抖眼睫。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千萬不要裝病，一裝一裝，就真病了。

    “這是壽元耗盡的征兆。”

    東方臨淵頓時一陣自責。

    “對不起雅雅，都怪我，明明你的情況這么緊急，我還跟個孩子一樣，只知道吃醋。”

    “都怪我！”

    南宮晴雅淺淺一笑，故作輕松道。

    “哎呀，師尊，不要傷心啦，其實剛才我也只是想裝虛弱哄你的，沒想到這一裝就成真了。你看，我自己都沒料到我壽元這么快就耗盡了，更何況是你呢。”

    東方臨淵心狠狠一揪。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在哄他。

    他在她眼里，就這么的暴躁、易怒，不通情達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