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亂來……”

    楚靈沁的威脅毫無威懾力，反而因為發顫的尾音顯得像撒嬌。林道低笑一聲，突然托著她的腰把人抱到了餐桌上，這個高度正好讓他能平視她的眼睛。

    "剛才說得很開心？"林道慢條斯理地摘掉她的紅色絲帶，如瀑的長發頓時散落肩頭。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發絲間，動作溫柔得不像話，說出來的話卻讓楚靈沁耳尖發燙：“當初我要出海采摘海神花的時候，是誰在我的耳邊說道：“好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過道里突然傳來腳步聲，楚靈沁緊張得抓住林道的衣領。他卻壞心眼地更貼近幾分，在腳步聲經過門口的瞬間，輕輕咬了下她通紅的耳垂："噓，好學生可不能被人發現在這里做壞事。"

    楚靈沁羞惱地踩了他一腳，卻被林道趁機十指相扣壓在桌面上。月光透過紗簾，在兩人交纏的指間投下斑駁的光影，就像她心底那些理不清的悸動。

    林道低笑，指腹摩挲過她的指節，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楚靈沁想抽手，卻被他扣得更緊，耳邊是他壓低的嗓音：“踩也踩了，總該讓我討點利息。”

    月光搖曳，將兩人的影子交疊在墻上，像一場無聲的角力。她別過臉，卻藏不住耳尖的薄紅，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寂靜的包廂里格外清晰。

    當然，最終林道也沒對楚靈沁做什么出格的舉動，因為那個該死的服務員又來了。

    原來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包廂里，待了三個多小時，現在是九點一刻，小食堂都快關門了，服務員是來特意提醒他們的。

    被接二連三的打擾，林道也是興致全無，郁悶的結完賬后，便打算先送楚靈沁回女生宿舍。

    夜風微涼，樹葉沙沙作響，偶爾傳來幾聲遠處的蟲鳴。楚靈沁低著頭，盯著地面上兩人幾乎交疊的影子，心跳仍未完全平復。

    林道雙手插兜，步伐悠閑，余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沉默，他故意放慢腳步，兩人的影子漸漸錯開。

    “喂。”他突然開口，嗓音里帶著幾分懶散的笑意，“剛才踩我那腳，還挺疼的。”

    楚靈沁側眸瞥他一眼，輕哼道：“活該。”可話雖這么說，她的腳步卻不自覺放慢了些，讓影子重新與他并肩。

    林道低笑，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炸毛前迅速收回手，故作正經地目視前方：“今晚月色不錯。”

    楚靈沁瞪他一眼，可抬頭望向夜空時，唇角卻悄悄彎起。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影子漸漸縮短，又拉長，像是無聲訴說著某種未言明的默契。

    小食堂距離女生宿舍并不算遠，可兩人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直到要鎖門了，才到了女生宿舍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