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得捏住鏡梁,低頭,把眼鏡取了下來。 隨意地把眼鏡擺置在桌子,月島螢談話間,下顎在淺川唯頸窩輕輕地蹭了蹭,“感謝指定,我會好好服務大小姐的。” 四下里,寂靜無聲。 早在淺川唯差點絆倒發出輕呼的時候,眾人就有些急切的往這邊趕。 他們沒聽到兩人的交談,但不知是否是錯覺。 月島螢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明明神情和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飄傲慢,但就是總覺得哪里不對。 和都去圍在淺川唯身邊問有沒有受傷的大部分人不同,山口忠有些不自然的抿緊了唇,“阿月你,沒有眼鏡明明看不清東西吧。” 月島螢睨他一眼,正如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山口忠,山口忠也能讀懂月島螢冷淡面容下的別扭心思。 “啰嗦……敢說出去的話,饒不了你。” 山口忠胸腔于是只余苦澀。 他知道,沒有猜錯。 摘掉眼鏡的意思是—— 可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