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呆愣半晌之后，才慨然長嘆，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朕曾多次巡視天下，所有見到的百姓臉上都不曾見到有何笑容，衣物之上也多有補丁。”

    “這咸陽城大氣恢弘不輸那長安城，但現在跟那長安城市井之像一對比，就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沒有任何活力。”

    “莊嚴肅穆的就像這無盡的黑色。”

    “朕以前總是想著，要做的更多一點，朕多做一點，后輩就能輕松一點。”

    “朕錯了嗎？”

    嬴政臉上罕見的帶上了迷茫。

    以前一直便是如此，見慣了自然就不覺得奇怪。

    現在看到了這盛唐的景象，看到了那些百姓臉上的笑容，嬴政此刻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群臣也呆愣在原地，其中一些士大夫，看著那恍若夢中的都不曾出現過的美好之景，眼中熱淚盈眶。

    這就是他們這一輩子都在追尋的大同天下啊！

    馮去疾長嘆一聲，“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每一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要做的事，就如同莊稼不能一天就能收獲，需要燒荒、翻土、播種、灌溉，除草...”

    “如此一步步下來，再到秋天的時候才能收獲滿滿的糧食。”

    “或許我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也不能說全部都是錯誤。”

    “正是因為有了前人的努力，才有了后人的成就。”

    “我們不也正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