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釀圓子

          其實只是莫婤已經換了芯了,前世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再加上父母離異,多數時候都是自己拿主意,已經忘記如何依靠人了,但她知道莫母是一個很值得信賴的人,她堅韌、果斷、自信、聰慧甚至獨立。

          窩在莫母的懷里,莫婤感覺很是溫暖安心,她心中默默道:“我會幫你照顧好她的,她也是我的母親,我也會多依賴她一些的。”

          風吹動院中的樹葉,發出沙沙聲,似乎是逝去的小莫婤在借風聲對她道謝。

          ……

          曙光初破,天際織錦。

          莫母于靜謐中醒來,舉目望向窗外。

          院子中竟鋪滿了一層薄薄的雪,樹枝上也掛著銀霜,像往下流的流蘇。墻角隔壁院子探過來的寒梅,好似也被凍住,耷拉著花頭。

          云彩淡淡,剛升起的太陽也沒甚活力。

          裹好衣物,莫母輕步至灶房,爐火將熄,僅余星火微明。躬身添柴,火舌復熾,她燒了一壺水,用溫水和糯米粉。

          這糯米面還是昨日高府的紅封,是上好的糯米,磨得細膩,除了半斤糯米面、一筐紅雞蛋還得了十兩賞銀。

          柳府自然也有,是半斤紅糖,一包干紅棗、一包肉桂和五兩賞銀。

          將糯米粉倒入大碗中,逐漸加溫水,同時用手慢慢攪拌,當面團開始成形時,反復揉搓面團,直至表面光滑,內里無顆粒,蓋上麻布待用。

          做完這些,還未至晨鐘,尚余清閑,莫母拿出昨晚未繡完的收腹帶,凝神定志,穿針引線,等著莫婤起后一道梳洗。

          辰光微移,莫婤于夢中醒來,趴在窗柩上驚呼,在現代她是南方人,這還是她穿后的第一場雪,自是稀奇。

          莫母指尖正捻斷了最后一根線頭,聽見響動,擱置好收腹帶,朗聲道:“燒了熱水,自己收拾妥當來吃早食。”

          聞言,她抖抖嗖嗖地起身,穿上了炕上娘親溫著的,杏色夾襖短襦,棉褲外套了一條藕粉色外裙,拉至腋下用棗紅綢帶系好。

          頸上還圍了一圈兔毛做成的護頸,正中還有個小球球,也不知是不是兔尾巴做成的。

          掀開布簾子,進了灶房,從灶臺正中的鍋里,舀了一勺溫著的水,倒在水盆里同莫母一起洗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