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裳白了他一眼，沒接話。

    吳邪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只能干笑兩聲。

    “那個領頭的很奇怪，你跟他認識？”

    “不認識啊，在此之前我都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存在。”

    “那就奇怪了，明明可以殺你，關鍵時刻為何會停手呢。”

    月霓裳感到不可思議，她記得很清楚。

    在吳邪面罩還沒被打壞之前，那個紅衣男子可是照死里打。

    可看到吳邪的真面目之后，他就愣在了原地。

    如果他不是認識吳邪，根本解釋不通。

    吳邪和月霓裳坐在溪邊的大石上，望著月光下潺潺流動的溪水，兩人陷入了對紅衣男子異常舉動的思索中。

    “他當時的反應太奇怪了。”月霓裳蹙著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纏在腰間的九幽冥蠱：

    “在你面罩碎裂前，攻勢凌厲，招招致命，可當看清你的臉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了分寸。”

    她抬眸看向吳邪，眼神中帶著探究，“你確定自己從未與他有過交集？哪怕是遠遠見過，或者聽人提起過他的名字？”

    吳邪微微搖頭，神情凝重，“我可以肯定，在今夜之前，我從未見過此人，也從未聽過探花神以及他的信徒相關之事。”

    他伸手輕輕扯了扯領口，剛才鎖鏈抽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而且，他當時盯著我的眼神，不像是仇恨，倒像是……”

    他頓了頓，努力回憶著紅衣男子的表情，“像是震驚、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一絲激動和欣喜，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月霓裳歪著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若不是認識你，他這般前后矛盾的反應根本無法解釋，難道是認錯了人？可這世上能與你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又能有幾個？”

    平心而論，吳邪長得還是很英俊的，不然也不會那么討女孩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