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背著個筐，蘇澤扛著一把鐵鋤，跟著拿鐮刀還背筐的蘇老太走在進山的道上。

    路上碰到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蘇玥和蘇澤，等他們走遠了，才議論。

    “讀書人的兒女也被蘇老太提溜上山了，真是稀奇。”

    “什么讀書人，是死是活還不道呢，活過來他也考不上秀才，一樣要當莊稼漢。”

    “蘇平安兩口子懶就算了，把一對兒女也養成廢物，毒草和野菜怕是分不清，還上山，嗤……”

    也不怪村人議論，蘇平安以前是村里人羨慕的對象，童生之后連考了十年沒中秀才，村里人說起蘇平安就全變成諷刺。

    雖離了段距離，兄妹倆也聽了個大概。

    敢蛐蛐他家？蘇澤悄悄地往回小跑了一段路，抓起一把小石子瞄準那三人就扔，扔完就躲進路旁的雜草叢。

    被砸中的三人罵王八羔子關他什么事？罵的全都彈回去！

    蘇澤出了一口氣，也記住那幾個長舌婦，這次小懲，之后再讓聽見說他家壞話，再往大了收拾！

    蘇老太瞥了眼追上來的孫子，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兔崽子剛干什么去了？干得好！要不是隔得遠要大聲吼，她高低得跟那幾個罵一架。

    也不知繞了多少座山腳，蘇老太才喊停，給蘇玥和蘇澤指了一處山溝，“你倆就在這兒，阿澤挖筍子，小玥在周圍找野菜，我去另一邊挖，有事就大聲喊。”

    “哦……”蘇澤把鐵鋤往地上一扔，挖什么挖，先歇歇再說。

    蘇玥茫然的看著那片野草叢，“奶，哪些是能吃的野菜？”

    蘇老太瞪了孫女一眼，這孩子真是被她大兒和大兒媳養廢了，野菜都不懂。她在周邊看了一圈，拔了幾棵出來，“長這樣的叫蕨菜，這個是蒲公英，這是苦菜……”

    “奶，我記住了。”蘇玥接過幾根樣板菜認了認，放回筐里，就開始在雜草叢里扒拉。

    蘇老太又叮囑了孫子幾句怎么挖竹筍，就到另一邊去了。

    蘇玥一雙小手不停地在草叢里扒拉，薅出一棵棵的野菜，比老太太給她拔的那幾棵要水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