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怎么可能離開自己呢
顧鳶一遍一遍問著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電話那頭,經理嘀嘀咕咕的嘆氣道:
「再說了,沈隊的手傷成那樣,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都難,更何況是打職業賽。」
「在最輝煌的時候退役也好,起碼大家都不會忘記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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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頓時慌了,顧不得內心翻涌的情緒,問道:
「他的手怎么啦傷的很重嗎」
經理嘆息:
「是啊,他身上沒傷,專門對著他的手出手......那些人就是故意要毀了他的前途,真是太惡毒了?!?br/>
「最可惜的是,醫生說要是送醫及時還有點救,可他拖延的太晚了?!?br/>
身上沒傷,右手重傷。
顧鳶翻看著公布出來的病歷單,只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但此刻,她什么也都顧不上了,只想找到沈景初。
「景初,你在哪里你倒是接電話??!」
「我沒有開口,你有什么資格說分手!」
顧鳶急切的一遍又一遍撥打,可迎接她的只有漫長的回音。
傭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哽咽落淚:
「顧總,您別著急,沈先生也許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給他一點時間,也許他就自己回來了呢?!?br/>
顧鳶回想起昨天,沈景初那絕望的眼神,和那一句話:
「這是最后一次了。」
她終于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
她跪地哭泣:
「對不起,景初,如果我是先送你去的話,你的手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我不該守著徐承澤,我應該安排人去接你的,我明明能做到的......」
安排一輛車,于她而言并不是難事。
可那時徐承澤情況危急,她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顧鳶還以為是沈景初回來了,頓時欣喜的轉頭。
結果來人卻是徐承澤。
「阿鳶,不怪你......都怪我......」
「我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當初車禍,怎么只是失憶,就該讓我真的去死?!?br/>
以往,徐承澤每次這樣鬧。
顧鳶都會放下一切去安慰他。
可現在,她自己都難以平復心情,更是沒空給他提供情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