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婉月在兼修琵琶之后,第一次聽人如此真誠的夸贊自己兼修琵琶之事。 她看向曾安民的眸子有些發亮: “權輔弟,不嫌棄琵琶?” “世上千萬技藝,何來上下高低一說?在我看來,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都是好貓!” 曾安民沒有封建時代的有色眼鏡,說這話時沒有絲毫異樣。 秦婉月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誠。 她的眸子愈發亮了。 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眼前這個少年,仿佛像是另一個自己一般。 “少爺,沈君托人給您送來些謝禮。” 一道聲音響起,是下人,恭敬的托著一精美的木盒。 “沈君?” 曾安民這才想起,許久沒有跟金太平當今掌柜的見過了。 “不過年不過節的,他送禮作甚?” 曾安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秦婉月。 當著人的面收賄……會不會不太好? 秦婉月心思巧妙,瞬間讀懂曾安民這個目光,她輕笑一聲道: “沈君殺嬸一案前些日子在兩江郡鬧的沸沸揚揚,權輔弟助他洗清嫌疑,還他清白之身,他送些禮來是應該的,收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