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將獲得死亡的恩賜，而你。”萊知的手指戳在清彥的胸口，“我可憐的摯友，你會死也不會。”

    “全看那個叫吳斜的家伙怎么選了。”

    萊知放開對清彥的所有禁錮，“真令人悲哀，你的解脫掌握在一個永遠不會讓你死的人手上。”

    “哪怕你對他們趕盡殺絕，他也對你下不了手。”

    “不過……你還可以向引蓮討要屬于你的死亡。”萊知話鋒一轉，神色逐漸恢復正常……算是正常吧。他抬起右臂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只要滿足了引蓮，他就可以給你想要的。”

    “和我一起去見引蓮吧，清彥。”

    萊知說了這么多，清彥的臉色都毫無變化，甚至在萊知邀請清彥去見引蓮時眼都不眨一下就跟著萊知走。

    越是這樣，萊知越興奮。

    當‘人性’一層層脫落，到最后絲毫不掛時，他親愛的摯友將化作神祇登峰造極的完美作品。

    而他，也會將自身虔誠的獻給奪命鐮刀，用熱烈盡情擁抱死神。

    “清彥，我真的要迫不及待了……”

    萊知在清彥前面走著，左手難以自情的捂住自己下半張臉，試圖掩蓋癡迷興奮的表情，可那雙透露著癡狂的眸子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多少次循環啊……”

    “我就像陰溝里的臭老鼠，無數次待在角落窺探你光明磊落的人生，只有偶爾才能站到陽光下推你一把，然后就又要回到骯臟的下水道。”

    可能是因為距離夙愿又進了一步，也可能是因為終于能跟清彥見面，萊知的傾吐欲前所未有的強烈。

    萊知邊走著，邊回頭看了清彥一眼，森白的牙齒因變態的笑容暴露在空氣中，無端顯得萊知很瘆人，也很……可憐。

    “干掉終極根本就不能結束我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