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見他沉默不語,便知道自個猜對了。 “如此也好。只是日后山高路遠,還望世子殿下多多保重。” 徐青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朝朱懷安拱了拱手。 長亭王的仇不是一般的家仇,那必然是和國朝氣運綁在一起的大仇。 他一個小小的趕尸匠,一個仵工鋪子里的小僵尸,可不想摻和到這片深潭泥濘里。 王朝之爭向來是有進無退,就像是滾滾車輪碾過蟻窩,莫說人力,就是武道宗師也不一定能在車輪下全身而退。 朱懷安看到徐青的反應,只覺心中愈發苦悶。 “我真羨慕徐兄,能一心一意過著閑云野鶴的安穩日子。” 徐青聞言搖頭否認。 “稱不上閑云野鶴,頂多算是一個茍且偷生的草民罷了。” 朱懷安見對方油鹽不進,心知必須得換個方法打開對方的心扉才行。 既然友情不夠,那就悲情來湊。 朱懷安眼眶一紅,眼淚可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 徐青看的眼皮直跳,心說咱嘮嗑歸嘮嗑,怎么還一言不合就掉起小珍珠了呢。 “從我記事起,父親便在北境征戰,那時他三五年也不見得回來一次.” 徐青還當朱懷安要講他身上背負的深仇大恨,卻不曾想這小胖子反倒是講起來自己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