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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寒門難出貴子

        周濱也幾乎不相信自己運氣,感嘆錢真是好用,為了運作這個位子,經由馬九龍牽線搭橋,送時任陶城市委書記薛瑞民收了周濱一百萬,市長莫懷強則收了八十萬。

        這些錢對周濱來說是天文數字,為此他不惜從伍家借高利貸。運作成功后,周濱一年便把高利貸連本帶息還清,甚至還有盈余孝敬馬九龍。

        后來,他代表市委出具對馬九龍副市長的評價報告,給出了極高的評價,加上馬九龍后臺的強勢運作,馬九龍越過市長職位,頂替薛瑞民,直接擔任了陶城市委書記。

        所謂的拉幫結派,就是像周濱馬九龍一樣,到了關鍵之時,能夠得到好處和助力。只是貪官當道,苦了陶城的老百姓。

        周濱心中看不起孫一平,在他看來,提拔邱麗雯與黃宏發,也不過是收錢辦事而已。國家的干部考察部門成了周濱家的小賣部,各種職位在上面的授意下,近乎明碼標價。他知道約束自己不能貪心,每運作完成一個職位,與馬九龍等人三七分賬。遇到有的職位出現競爭的情況,他們便選出價高的人給以運作,這種情況下,周濱會拿的多一點。

        周濱盡管看不起孫一平,在錢的引誘下,還是幫他運作了陶城煤礦總經理一職,這是一個肥差,陶城煤礦煤質好,埋藏淺,采挖方便。最關鍵是儲藏量大,采煤成本低。這樣的優質煤礦,卻年年報虧損,說他有內鬼禍亂并不為過,但凡各級人官員少貪一點,也不會出現巨額虧損的情況。

        孫一平做了陶城煤礦的總經理后,陶城煤礦的經營情況并不見好轉。礦上一紙設備老化開工率不足的定論成了煤礦虧損的宿命,因此,采購和更新采礦設備成了首要任務。

        這是一個大陰謀的一部分,陶城煤礦設備更新后,再實現股份化。如此一來,接手方便不用花大價錢去更新設備,一舉數得。

        大陰謀也算計小錢。

        此時,祝家與伍家為了爭奪江北礦山機械有限公司的控制權正斗的不可開交,加上伍家大公主的跳樓事件,雙方已經水火不容。陶城煤礦設備采購標,變成了計劃中的一環。

        在周濱的操作下,在主管單位的授意下,孫一平自然把設備采購合同給了江北礦山機械有限公司,三個億的大合同,總經理祝武自認為吃到了一口肥肉,完成了銷售額減輕了來自伍家的壓力。殊不知,這是一個巨坑,會要了他性命的致命合同。

        伍久祜使出了對付仇敵的招數來對付他的前女婿,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女兒是因為精神問題而選擇輕生。他固執的認為,即使大女兒出現了精神病,也是祝家虐待的結果。

        因此,周濱成了他計劃上的一環。

        在周濱的授意下,孫一平故意拖欠著祝武的合同款,無論他如何催促,孫一平就是一個拖字訣。伍家以此步步緊逼,讓祝家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眼看著與伍家的爭斗中敗下陣來,失去江北礦山機械公司的所有權,祝家恨死了孫一平。不管怎么說,祝家還算是本分的生意人,沒有想到用一些烏七八糟的黑手段贏得對賭,伍家則完全相反,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

        在周濱和伍家人的明示暗示之下,孫一平打起了合同款的主意,上億元的肥肉,讓他徹底膨脹,惡從膽邊生,他起了歹意,動了殺心。雇傭殺手殺死了祝武。

        “我不知道孫一平會雇人殺死祝武,伍家都認為祝武完不成對賭合約,為了躲避責任,潛逃了。實際上,在對賭失敗后,祝家比伍家更想讓祝武死。”聽聞孫一平雇兇殺死祝武后,周濱一臉震驚的神情,說明他并不知道。

        “伍家與祝家對賭江北礦山機械公司,是誰的主意?”

        “伍家與祝家明面上斗的很兇,后臺靠山只有一個人,”周濱頓了一下,“商務部長齊東寶,在幾年前他還是商務部的副部長。齊東寶出面主持了賭局,一年為期,如果回款額達不到一百億,祝家退出,手中的股份由伍家以市場價贖回。如果伍家贏了,祝家退出!”

        周濱長舒一口氣,“我沒想到,伍家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動用了銀苑會所的勢力,祝家幾乎贏得了賭注,只要孫一平能夠按時履約合同,伍家便會輸,徹底退出江北礦山機械。伍久祜兩手準備,如果孫一平不配合,便交給銀苑會所來處置他。還好,他很聽話,配合程度超出預期。伍家贏了。”

        “伍家與銀苑會所合作?”姜小白插話問道

        周濱搖了搖頭,“我只聽伍發魁提了一句,當時伍盈盈問如果孫一平不配合怎么辦,伍發魁咬著牙說交給銀苑會所處置。后來我從各方面了解過銀苑會所,是一個龐大的黑社會勢力。至于交往有多深,他們不會告訴我。我真正與銀苑會所產生關系,是顧力雄引薦的。”

        “顧力雄跟銀苑會所有關系?”

        周濱點點頭,“顧力雄可以說是我的仕途領路人,他在陶城市擔任人事局長,我在老干部科的時候,兩邊經常有業務往來。他很欣賞我的能力。如果不是已經跟伍盈盈結婚,顧力雄很愿意把他的女兒嫁給我。”

        “后來,你跟顧力雄閨女的事,還是被伍盈盈撞破了是吧?”風彬語帶嘲諷地問道。

        周濱紅了臉,尷尬的點了點頭,“一來二去,我們倆很快成了忘年交。當然,他有些急活也找我幫他處理。他教了我一些官場的為人處世之道,并積極幫我找機會。人事局雖然管人事,重要崗位沒有上頭領導的許可,他也無能為力。后來找到了機會,他把我調進了市府的秘書處。我能得到馬九龍的賞識,就是顧力雄為我創造的機會。”

        “他對你倒是不錯,你有沒有向他行賄?”

        “我想這么干,走捷徑,但是被他嚴詞拒絕了。”周濱喝了一口水,“不是他有多清廉,只是單純不要我的錢而已,其它人的錢他也會收,比如孫一平給他的錢,他便照收不誤。”

        “你什么時候調到江寧的?或者說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們這些人,陸續調離陶城?”風彬問道。

        “當時鄭懷仁毆打了孫一平以后,社會上傳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鄭懷仁辭職走了,我做了代理市長,想著按部就班的能夠轉正,坐穩陶城市長的位子,仕途更近一步。陶城煤礦正進行第二次改制工作,市里開會決定把煤礦轉讓,由大華能源以一千萬元的價格全資收購。我跟顧力雄提了反對意見。第二天,我們倆便雙雙收到調令,到江寧來履職。至今我還不明白,自己當時錯在什么地方。”周濱苦笑著說道。

        “我跟顧力雄深入交流過,最后結論是我們倆擋了道,不得不把我們兩個絆腳石搬開。有時候我也很煩顧力雄,他總是以前輩身份自居,什么事情都指手畫腳。特別是到了江寧后,我做了他的副手,他更是喜歡下指導棋,命令我做事。即使這樣,我依然很感激他。來江寧后,他找了個情婦叫張文娜,現在江寧市文旅局副局長,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跟自己的老婆離婚,孩子也送了出去。”

        “你跟銀苑會所怎么建立的聯系?”風彬拋出了問題,心里盤算著如何處置銀苑會所。

        “顧力雄跟銀苑會所的大金剛是親戚關系,借著這條路子,他認識了費熊和仲伯元,兩人對他很看重,應該是互相借重。顧力雄退休后,把我引薦給了費熊。見面才知道,費熊看重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手中的權力。既然如此,我跟銀苑會所交往只談利益,不談感情。他出錢我辦事,僅此而已。”

        “王正介你認識嗎?”

        周濱點了點頭,“認識,現在他對外是圓福寺的主持,袈裟只是他的工作服,他的老婆孩子在陶城,也沒有辦理離婚手續。我來江寧后去見了他兩次,后來便不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