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摩擦過地面的聲音在夜色中恍若鬼魅，他嗓音涼淡：“如果實在不聽話，明年我會去為她掃墓的。”

    涂柏點頭，“我明白了。”

    ……

    沈諳在座位上哈欠連天。

    盧夢竹看著她眼下的黑眼圈，“你昨晚熬到幾點趕出來的啊？”

    沈諳伸出三根手指，盧夢竹嘆口氣，“你真是……算了，咱們以后不跟她一個組了。”

    \"你待會兒演講的時候好好努力。\"沈諳莞爾，“別生氣了，我都不生氣，你氣什么。”

    “就是呀。”何琴琴陰陽怪氣道：“辛苦的是沈諳，人家都什么沒說呢，你倒是上躥下跳的。”

    盧夢竹：“……”

    沈諳拍拍她肩膀，“去吧，加油。”

    盧夢竹拿著U盤和演講稿上了臺。

    這門課的老教授有個習慣，就是每個小組演講過后都要抽小組成員起來回答問題，避免有成員劃水的情況，眾人都有心理準備，結果教授一圈問下來，何琴琴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忍不住舉手道：“老師，我也是組員！”

    “哦……你叫什么名字？”老教授扶了扶眼鏡。

    “何琴琴。”

    老教授認真看了眼小組名單，疑惑道：“你們是第十二小組吧，第十二小組只有四個人，沒有何琴琴這個名字啊。”

    “怎么可能！”何琴琴站起來道：“我就是第十二小組的組員啊，我是負責PPT的！”

    老教授皺起眉，“你們組的PPT不是一個叫沈諳的同學做的嗎？我還說這個同學非常能干呢，不僅寫了演講稿，還做了PPT，準備給她加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