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記者只是報道事實，不站隊。”沈諳繼續道：“誰教你們這么鬧的？”

    “你說什么呢？”李父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

    “按照你們的生平來看。”沈諳道：“阿姨你是環衛工人，叔叔你是裝修工人，都是很辛苦的體力活兒，怎么會知道在警察局門口直播這種高明的手段？背后恐怕是有高人指點吧？”

    這一點其實之前就有人懷疑過，沈諳這么一說，記者們也竊竊私語起來。

    李父連忙道：“是有好心人指點我們這么做，但是……但是那也是為了我們好啊！要是不把事情鬧大，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不得被活活冤枉死？”

    沈諳點點頭，道：“那讓你們賣慘，裝出一副很愛女兒的樣子為女兒討公道，也是那位高人教你們的嗎？”

    這下夫妻倆的臉色都變了，李母尖聲道：“你胡說什么？！”

    沈諳不為所動，“我們都知道，李嫚就讀的學校性質特殊，通常都是家長不想管教懶得管教或者管教不了的孩子送進去，李嫚為什么會被你們送進這所學校？”

    李母早有準備：“她跟別人學壞了，小小年紀就抽煙喝酒，還跟那些男生混在一起玩兒，我怕她真的把自己一輩子都毀了，又因為工作忙，沒時間管教她，就把她送進這所學校，希望她能學好……事實上她也確實在慢慢好轉了，這有什么問題嗎？”

    沈諳點點頭，“沒什么問題。”

    “既然沒什么問題，那你就別……”

    沈諳忽然出聲打斷她，道：“其實還有一點我很好奇。”

    “……什么？”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兩位的女兒。”沈諳道：“她的初中同學說，她總是帶著一身的傷去上課，才初中，就要出去打黑工，中間還幾次跟班主任提出要去輟學打工，因為九年制義務教育才沒能成功，兩位，這是為什么？”

    眾人嘩然。

    要是真如這夫妻倆所說，他們很愛自己的女兒，那李嫚怎么會經常一身的傷去學校，還想要輟學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