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史將學子們寫的詩撿了幾首附在奏折內。 盛芫皓聽著諸人奏請,心中一嘆。 看來,杜氏和嚴海是保不住了。 罷了…… 要怪就怪他們不夠謹慎,做點事竟被舷元子看見,還畫了出來。 盛芫皓并不認為舷元子當真是受人指使。畢竟,一個連父皇宣賞都能視若無物,三千黃金求購一畫都能拒絕的人,誰能指使得動?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舷元子真是親眼所見—— 若不是親眼所見,怎么能畫得這樣逼真? 更何況,沒了區區杜氏,還有下一個張氏、李氏。 沒了嚴海,冀州府知府的位置正好空出來。 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再利用此次寒災斂財…… 但也無妨,杜氏想來也家資頗豐。 想通利弊,盛芫皓當即沒有猶豫跟著站出來,請求崇晟帝徹查此事。 崇晟帝高座在上首,聞言眼眸動了一下,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直到早朝結束,才將盛芫皓單獨留下。 紫晟殿內,父子相對—— 盛芫皓毫不猶豫跪下,請罪:“父皇,此事都是兒臣失誤!” 崇晟帝將一沓奏折丟在他面前:“失誤不失誤,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