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一去見母親,母親便總愛同他抱怨這些。 再也不像是以往,問他讀了哪些書,作了什么詩詞,結交了哪些好友。 說到好友…… 商修遠心中更是憋屈,那日之后,他也想了許多理由試圖解釋,但,沒用。 他如今走到哪,哪里便鴉雀無聲。 眾人談笑好好的,他一過去,便無人理會。 作為往常的人群中心,商修遠很難適應這種落差。 因此這些日,除了點卯,再沒有任何交際。 至于,商行聿可能會功夫藏拙之事,他更不敢告訴其他人。 若是被人知道商行聿是裝的,自己這些年踩著他得來的名聲又算什么? 還有父親——父親會不會也拋棄自己,轉而去培養商行聿? 哪怕商行聿如今是駙馬。 但歷朝歷代,駙馬擔任重職之事也不是沒有。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萬一呢? 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他只能將頭埋在沙子里,像是鴕鳥一樣,希望商行聿既然裝了,就干脆裝得再久一些,最好,一輩子都裝下去。 商修遠撕了兩團棉花,準備堵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