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晨霧裹著鐵銹味粘在亞瑟后頸。

    他半跪在結冰的砂石地上，指尖摩挲著煉成陣邊緣的馬萊軍徽。

    昨夜焦尸的骨灰混在雪里，被風吹成螺旋狀纏繞著八角星的凹痕。

    "這可不是新兵該碰的東西。"

    米卡莎的聲音貼著耳廓炸開時，亞瑟的石化右手正觸到軍徽上凝固的脊髓液。

    他被整個按在了望塔外墻的瞬間，石磚縫隙里未清理干凈的血渣簌簌落在肩頭。

    女人裹著皮革手套的右手卡住他喉結，戰甲護膝頂著他大腿外側的舊傷——那是三天前偽裝成被巨人拍飛時留下的割痕。

    "艾倫發動地鳴前三天..."米卡莎的鼻尖蹭過他護頸的金屬搭扣，呼吸間帶著始祖之力特有的腐銹味，"我在希干希納區見過同樣的血月紋路。"

    亞瑟的舌尖抵住上顎準備發動替身術，卻發現石化右臂的查克拉脈絡被某種粘稠能量堵塞。

    米卡莎戰甲縫隙滲出的汗水正順著鎖骨流進他衣領，在接觸到昨夜凍結時空留下的齒痕時突然沸騰成紫色蒸汽。

    "觀測者共鳴度87%？"千乃的警告聲混著電流雜音在腦海炸響，"立刻切斷肢體接觸！"

    九尾查克拉從尾椎骨竄上后腦的剎那，亞瑟看到米卡莎瞳孔里旋轉的六勾玉輪回眼。

    暴走的紅色能量震碎了望塔外墻磚石，飛濺的碎塊卻在觸及米卡莎周身半米時詭異地靜止在空中。

    "你身上有媽媽的味道..."米卡莎抹去嘴角滲出的黑色血液，被震斷的左手小指正在再生，"那天在雷斯家地窖...是你把艾倫的坐標之力..."

    凱尼的懷表鏈子纏住亞瑟脖頸時，試管里沸騰的巨人血已經抵在他突突跳動的頸動脈上。

    那管猩紅液體里浮沉著細胞和狂氣之種，在晨光中折射出馬萊戰士隊徽的紋路。

    "喝下去就能改寫阿克曼族的悲劇。"凱尼的靴跟碾碎地上凍結的血渣，另一只手拽著連接米卡莎后頸的操縱鋼索，"或者看著這丫頭被王政當成次元污染的源頭處理掉——就像三小時前變成石雕的韓吉分隊長。"

    亞瑟的舌尖嘗到海樓石粉末的澀味——凱尼懷表里藏著的根本不是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