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燼余溫

          “給維披什的殘部送份禮物。”周寅坤將钚礦樣本拋給林城,“該讓臨時(shí)總理嘗嘗自己造的子彈了。”

          香港·深水埗舊公寓|傍晚6:20

          陳舒雯的線人撬開銹蝕的信箱,取出周夏夏失蹤前寄存的牛皮信封。霓虹燈透過百葉窗在文件上投下條紋,1998年周夏夏的手術(shù)記錄中夾著張便簽:九龍洗衣街189號,每月15日收泰國藍(lán)玫瑰,寄件人代碼:KUN

          線人突然抽搐倒地,后頸插著淬毒的銀針。萊婭的高跟鞋碾過文件,撿起便簽對著監(jiān)控微笑:“游戲該升級了,親愛的坤。”

          夜豐頌府·礦難現(xiàn)場|夜10:15

          周夏夏在塌方的礦道里摸到通風(fēng)管,素拉育士兵的尸首卡在裂縫中。她掰開死者手指,沾血的懷表里藏著微型膠卷——那是素拉育與美軍少將詹姆斯在清邁密會的照片,日期正是維披什遇刺前三天。

          礦洞深處傳來克欽族戰(zhàn)歌,幸存的礦工用暗語敲擊巖壁:“東南方三百米,有周先生留的逃生通道。”

          推開腐朽的木門,密室墻上釘滿周寅坤少年時(shí)的病歷:1995年的注射記錄顯示,他連續(xù)三個(gè)月每天被抽取400cc血液,病歷邊緣的稚嫩筆跡反復(fù)寫著“夏夏要活著”。

          曼谷·唐人街藥鋪|凌晨2:00

          周寅坤推開暗室的門,老中醫(yī)將煎藥壺下的密信遞出:“素拉育今早派人搜查過這里,他們在找這個(gè)。”

          信封里是周耀輝與萊斯父親1993年的合影,背景堆著印有美軍標(biāo)志的疫苗冷藏箱。照片背面潦草記著方程式:MX-7病毒活性=周寅坤血液濃度×周夏夏抗體指數(shù)

          藥鋪外傳來裝甲車履帶聲,周寅坤吞下密信,將打火機(jī)扔進(jìn)藥材柜。火舌躥起時(shí),他撞開后窗的鐵絲網(wǎng),消失在供奉周家祖先的牌位煙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