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座上的男人腰上高高隆起,看腰帶露出來的把手,可能是把土銃。
蔣凡一邊跑,一邊快速計算處置方式,面對四個比自己魁梧,并且還帶著家伙的男人,只能盼著等下搞偷襲先收繳一個鋼管才行,不然赤手空拳的勝算太低。
虎門路口是一個圓形的交通樞紐,周邊除了道路和正在開發的土丘,沒有其它建筑物。
借助漆黑的夜色,蔣凡跑在摩托燈光之外的黑暗里,快到摩托邊的時候減緩速度,佯裝路人慢慢靠近,在距離他們還有五六米時,他扔掉手里的提包,一個箭步飛身撲向摩托后座的男人。
巨大的慣性使得兩個歹徒連同摩托一起帶倒在地,蔣凡在落地一瞬間,左手肘卡住后座男人的脖子,右手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鼻梁上,順勢奪走了他別在身后腰帶上的土銃。
后座上的男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鼻梁骨就已經被蔣凡打斷,他滿臉是血,痛苦地捂住鼻子在地上打滾。
蔣凡一個鯉魚打挺快速起身,對著前排的騎車男小腿狠狠一槍托,寂靜的夜晚被清脆的腿骨斷裂聲打破,騎車男被巨大的疼痛兩眼一翻,暈了。
而后,蔣凡也不忘雨露均沾,撿起掉落的鋼管對著后座斷鼻男的腿上也補了一鋼管,避免這人再留下戰斗力,對自己造成風險。
輕松快速解決兩人,蔣凡剛放心地喘了口氣,精神有些松懈,只聽得背后“砰”的一聲”,被人狠狠砸了一鋼管。
一個滾地爬,他踉蹌躲開那人接下來的攻勢,他忍著劇痛看向對面,原來是先前朝郝夢勾手指頭的那個紅毛偷襲了他。
好在身體結實,沒有傷到筋骨,蔣凡沒有顧及疼痛,倒拎著土銃鉚足了勁狠狠打在了紅毛腰間。
長期習武的力量,普通人肯定無法比擬,他鉚足了勁的一鋼棍,紅毛的肋骨至少折了兩根,倒在地上痛得打滾。
蔣凡看了看手里槍管變形的土銃,嫌棄地扔到一邊,然后抄起地上的鋼管深呼一口氣,看向僅剩的那個刀疤男。
郝夢身邊的刀疤男驚訝地看著身手敏捷的蔣凡,能讓三個同伙人均骨折,看來肯定是個練家子,嚇得他連別在身后的鋼管都不敢拿,跨上沒有熄火的摩托車就準備溜走。
蔣凡見狀快步上前,一腳踹倒了還沒啟動的摩托車,對著倒地的刀疤男的小腿就是幾記鋼管。
已經被搶劫犯嚇傻的郝夢,看清來人是蔣凡,他像天兵神將一樣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危機,因驚恐而狂跳不止的心終于平復下來,心中喜悅無以言表。
她拉住了還想繼續對四個搶劫犯補棍的蔣凡道:“趕緊走,不然被巡夜的聯防抓住,我們就麻煩了。”
“我們這是懲惡揚善,有什么好擔心的。”
被學校含冤開除,無奈選擇遠走南方,蔣凡的心里有太多憋屈,正想趁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發泄一番。
“你懂什么!趕緊走?!?br/>
郝夢把手里的行李箱遞給蔣凡,幫他撿起丟在地上的提包,挽住他的手臂,加快步伐朝她工作的新聯村相反方向走去。
他們走的時候路過了一輛停著的皇冠車,那車沒開燈,緊張的二人并沒有發現車內坐著兩個男人。
等蔣凡和郝夢走遠了,皇冠副駕上一位五十來歲,用摩斯梳著大背頭的胖子對二十來歲的開車小青年幽幽道:“打架的這男仔你有沒有見過?如果你和他上手,有絕對取勝的把握嗎?”
“沒見過,看阿夢和他這么親密的樣子,應該是她男朋友。剛才他屬于偷襲取勝,并不算真本事,如果要和我動手,他應該走不過十招?!?br/>
小青年理的是小平頭,外形看似特別干練,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已經從蔣凡剛才顯露的幾手中,確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為了守住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他損人利己地吹著牛皮,對大背頭回道。
“男朋友?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那么現實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這么土里土氣的男仔,最多只是臨時床友罷了。倒是這個男的,看來是有些身手,這兩天抽空去合家歡找阿夢打聽一下來路?!?br/>
大背頭男人從汽車倒視鏡里,瞅著遠去的郝夢二人,帶著一腔閩南語的普通話輕蔑地回道。
此刻,他對郝夢挽著的蔣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