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余戈也沒發現自己笑了。

          看著旁邊這個海綿寶寶驚恐的模樣,他倒是認真想了兩秒,自己剛剛干什么了,把她嚇成這樣。

          而徐依童還舉著甜筒不動,一時忘了言語。

          大腦有點暈。左一聲笑,右一句(消音)(消音)寶寶,形成了個立體音響,在耳邊循環播放。

          好奇怪啊

          他竟然喊她寶寶。

          她真是難為情得要冒煙了。

          難道沒人告訴余戈,他的聲音很蘇很好聽嗎?這種冰冷的聲線喊寶寶真的——好吧,喊海綿寶寶也真的很讓人招架不住啊

          如果靈魂有實體,徐依童應該已經跟手里的冰激凌一樣,軟趴趴地融化了。

          哦,對了,冰激凌!

          徐依童如夢初醒,叫了聲“啊!我衣服。”

          一陣兵荒馬亂。

          她翻開包包,拿出紙,擦擦擦,再擦,再擦擦著擦著,動作又緩慢了,還是感覺好害羞。

          第一次跟他近距離地相處這么久誒。

          她心念一轉,偷偷瞄了眼他。

          余戈拿著塊餅干,喂到嘴邊,昏黃零星的光線下,他耳根泛起了很淺的紅。

          結合余戈剛剛的表現,她斷定,他應該有點喝多了。

          可是,不就一罐啤酒嗎?